哪怕如今的云挽月,肤色黝黑,看起来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但这一声夫君,还是让夜北澜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就是自己的太子妃。 夜北澜把云挽月放下,开始给云挽月擦泪。 “好月儿,不要哭了,你有什么委屈和我说。”夜北澜轻声哄着。 这个在军中素以铁血无情著称的太子殿下,在面对云挽月的时候,无比温柔。 好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一样。 此时此刻,陶将军的腿已经软了,他已经不敢想象,要是云挽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对太子殿下说了,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是的,事情到这个地步,陶将军只要不是蠢货,都会明白,这就是太子妃了!就算是不是太子妃,那也是太子的心尖宠,总之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所以陶将军当下就跪在了地上,看着云挽月说道:“是小的有眼无珠,不小心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夜北澜和云挽月好像没听到陶将军说什么一样。 夜北澜正捧着云挽月的手看着,那细嫩的手,不只变黑了,还粗糙了许多。 变黑可能是用了什么药物染色,但是粗糙,肯定是真的吃了许多苦。 这样想着,夜北澜就更心疼了。 陶将军在旁边磕头,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头都磕出血了。 云挽月这才把目光落在了陶将军的身上。 陶将军当下就道:“太子殿下,属下也是尽忠职守,想要替殿下查细作,这才冒犯了娘娘。” “月儿,你说,我只听你的。”夜北澜温声道。 云宝玉冷声道:“不用我姐说,我刚才已经打听过了!” 见云宝玉也出头了,陶将军更害怕了。 “这陶朗无凭无据,就栽赃我姐姐是细作,还要将我姐姐打杀!”云宝玉的牙都要咬碎了。 今天要不是他恰好跟来了,这陶朗是不是真的要蒙混过去,用军法处置他姐姐? 云宝玉越想越气。 此时陶朗算是彻底肯定了,这位就是太子妃!虽然和传言之中的冷艳无双没什么关系,但的确是太子妃! 陶朗的脸色苍白:“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属下不敢狡辩,但是不知者无罪,属下还请太子殿下能网开一面。”陶朗看着周围的将士们,现在心中希望的是太子殿下为了在军中的威望能饶了他! 要不然,他的下场一定很凄凉。 陶朗也知道,指着云挽月赦免他不太现实。 所以就想用另外一种方式逼夜北澜暂时放过他。 至于接下来?他就会想办法另谋生路。 实在不行还可以投到北凉去,到那时,就算是夜北澜本事通天,也找不到他! 云挽月明白陶朗的意思,自然不想夜北澜为难。 所以今天这事儿必须说清楚了。 于是云挽月冷声说道:“你可知罪?” “我虽有错,但应该不算有罪吧?您虽然是太子妃娘娘,但是私藏药草,本就有嫌疑,我奉命捉拿细作,也是奉的太子殿下的命……”陶朗状似十分委屈。 云挽月冷声道:“我那有药草是不对,但是你想单独审问苗禾的事情你忘了吗?”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按照军法,就算是审问犯人,也要几人一起,你想单独审问,有何居心?”云挽月反问道。 陶朗道:“我只是那么一说,又没真的那样做,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她,看看她能否招供!” 见陶朗这样能言善道。 云挽月就问:“张师傅可是你的亲戚?” 陶朗当下就道:“那是我表叔,但我表叔如今为奸人所害,中毒不能言语行动。” 云挽月冷冰冰地说道:“你这表叔,之前想冒犯我,但运气不好,被毒蛇咬了一口。” “据我所知,你表叔欺负过的姑娘不在少数,但是事情都被你给压下来了,事到如今,你还要如何狡辩?”云挽月反问道。 陶朗的脸色难看:“太子妃,你这是……你这是含血喷人!” 夜北澜已经听不下去了。 “来人,把陶朗拿下,他冒犯太子妃,滥用职权,欺辱姑娘,包庇罪人,本宫会亲自给他定罪!”夜北澜冷声道。 陶朗还想说什么。 但是云宝玉已经走了过去,直接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只听云宝玉冷声道:“陶朗,你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