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吗?我怕一会你点歌会吵着他们,要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就真的麻烦了。”
“操,我还就不信了,他们还能管着咱点歌吗?”高峰不以为然地说道,嘴上硬皮得要命,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这里又不是KTV的包间,人家唱歌总不能谁点就光让谁听吧?关键是这个地方也没那个隔音的条件啊,对吧?”
桂卿见状也觉得这样阻止高峰未免有些过于缺乏魄力和胆气了,又想到大庭广众之下那帮痞子也不一定就敢怎么样,于是就没再说话,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反倒是白郡紧跟着客气了几句,说不好意思让高峰破费,另外她也不是太喜欢听歌,估计心里想的也是怕惹出事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岂料高峰这厮兴致来了非要点歌不可,任谁都拦不住,后来她也只好默许了,侥幸的心理女人当然也有,尤其是在其虚荣心尚未完全根除的情况下。
“请问几位想听什么歌?”等那个小伙子唱完别人点的歌,高峰隔着烧烤店的大玻璃冲他招手示意,小伙子眼神很好,一点就透,立马灵活地走进店来并热情地问道,“言情的,励志的,伤感的,欢快的,怀旧的,粤语的,国语的,英文的——”
“要不这样吧,”高峰有点不耐烦地征询了一下白郡和晓樱的意见,听见她们两人都说“随便吧”之后,他便看着桂卿的脸半是商量半是宣布地说道,“这里有两位女士,咱先给东边的这位唱一个张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吗》,然后再给西边这位来一首那英的《白天不懂夜的黑》,你这个200瓦的电灯泡意下如何?”
“很好,这两个歌我觉得都不错,”桂卿当然是无可无不可的,反正即使让他点歌他也点不出什么好歌出来,于是他就分别看了一眼白郡和晓樱之后爽快地回道,“既好听又应情应景的,我基本同意。”
“就是这两首吧。” 高峰见此情景就对那小伙子吩咐道。
说罢,他便将塑封的歌单递给了那个人,就等着听歌了。
那个小伙子习惯性地调了调琴弦并职业性地清了清嗓子后就开始唱起张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吗》这首歌。岂料他刚刚才唱了那么一小段,连个头还没起好呢,桂卿后边那桌羽人里边的痞子A就把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脸也不转头也不回地就厉声骂道:“唱恁娘个※啊唱,哑喉咙破嗓的,赶紧给老子滚一边凉快去!”
“想唱滚外边唱去!” 痞子B紧接着骂道。
“各位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啊,”不等高峰和桂卿有所反应,那个卖唱的小伙子就赶紧停下弹唱,对着那帮羽人异常谦卑地说道,“我可能唱得声音有点大了,所以打扰到你们了,那个,哥唻,下边我小声点唱行不行?你们千万不要生气啊,我都答应完人家了。”
“你这孩子硬要在屋里唱也行,”痞子C见前边发话的两位没再言语什么,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摆出一副居高临下和格外开恩的架势狠狠地说道,“一个是必须得小声点,别搞得和农村赶大集卖东西的大喇叭头子一样,一个劲在这里鬼哭狼嚎地瞎咋呼,嚎得像头驴似的,你听听你,弄的都是些什么黄子烂玩意!”
小伙子赶紧连连点头称是。
“再有一个就是,”痞子C继续大言不惭地吩咐道,“你得唱得好听点,至少是我们喜欢听的,别※※一开口就哼哼唧唧、娘娘们们的,老子最烦这种不男不女的破腔调了,你看看你刚才那个半死不活的※样,真是干哕死人了。”
小伙子赶紧再次低头哈腰地答应着,嘴里连说了好几个“好的”,看来也是见惯了这号死不讲理的混账货色,他只是想在夹缝中求些生存之路罢了,压根也是不想和这种羽人过多纠缠的意思。
“※※※※,我还没说完呢,”痞子又C强力驱赶了一下被小伙子插话的不快,继续用卑鄙下流和蛮横无理的腔调教训道,“等会你唱完了,再给我们哥四个免费奉献一首刘欢的《好汉歌》就行,我们就不追究你在这里瞎咋呼,刺伤我们耳膜的事了,然后你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我们也不管你的烂事了,你想唱就唱吧。”
“各位大哥,”小伙子大约是因为心存幻想,所以还想抗争一下,于是就继续弯腰低头地赔笑道,“小弟我一晚上也挣不了几个钱啊,要是都免费奉献的话,那我恐怕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哎呀,你这孩子说什么?”痞子C听罢这话,就把烂兮兮、黑乎乎、贱滴滴的狗熊眼猛然一瞪,满嘴酒气地尖声骂道,“※※※,别给脸不要脸!俺大哥能耐着性子听你这个破锣公鸡嗓子唱歌,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别榆木疙瘩不开窍,心里没个熊数。我给你说,你要是惹火了我们哥几个,我立马就把你的烂玩意音响给你砸了,把你的麦克风给扔了,你信不信?你不信,是吧?”
“那好吧,各位大哥,”小伙子此刻一脸的委屈和无奈相,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文明人,他见那帮不吃人粮食的家伙怎么也不肯让步,就苦着脸摇着头答应道,这个动作当然也不敢做得太明显了,“一会等我唱完这桌,就为几位大哥免费奉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