筌漓地沉浸在能给他带来极端幸福和舒爽感觉的想象中时,他那沉重而又粗糙的像毫无家教的野驴一样的呼吸声已经把姜宁给惊扰到了。她像一头突然间受到意外惊吓的年幼小鹿一样,在听到身后的动静后猛一回头,立刻就吓得尖叫了起来,手里的书随之也丢了一地。她还是太单纯了,根本就没想到世林大哥这个时候会呆在家里,更没想到他会像一只诡异的猫一样悄没生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
“哎呀,吓死我了,徐哥,你怎么在家啊?”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的她结结巴巴地问道,脸上同时闪耀着一片鲜明的绯红色,额头处好像也冒出来不少细密的汗珠,就是他非常喜欢的那种汗珠子。
他宁可把这种汗珠子当成美酒和良药喝下去。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呢?”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也又惊又怕地问道,看那样子其吃惊程度并不比她差多少。
他吃惊的是她发现他在家之后的反应竟然是如此之强烈,完全超出了他刚才的心理预期,由此他不难想象如果自己霸王硬上弓的话那么后果将会有多可怕。他害怕的是他刚才幸亏没直接上去从后边抱住她,否则的话这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尽管他这样控制自己的欲望比一头撞死在带钉子的墙上还难受。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和她各自解释着自己回家的原因,同时都再一次表达了被对方吓着了的强烈感受,像是一对因为某种特殊缘由从而有着共同的奇葩经历的旗鼓相当、琴瑟和鸣的陌生男女一样。立时就有一种很稀奇很微妙的浓浓的气息飘荡在屋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具体的滋味,既不像芥末又不像洋葱,反正是浓得直冲鼻子,怪得直捣人心,不管怎么做都没法忽视掉。
虽然他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清楚地知道他的非分之想在今天注定是实现不了了,但是他很快就打定主意一定要为下次的行动打好坚实的基础。既然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那么拿下她也不是一刻就能实现的。随后,他的各种肢体动作就开始故意磨蹭起来,并且显得非常放肆和随意,丝毫都没有要及时地退出书房到客厅去说话的意思,同时他嘴里的话也逐渐变得絮絮叨叨和啰里啰嗦的,显得一点逻辑性和必要性都没有,既缠人得很,也无聊得很,比当初他追桂芹的时候还要费劲。
她虽然也敏感地意识到了目前处境的尴尬和危险,但是一方面因为她身上还完整地保留着农村少女独有的那种羞怯和腼腆,不好贸然地将自己内心的直观感受即时地表现和发作出来,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他的尊敬、恐惧以及盲目的信任等复杂原因,使得她并没有提出让他离开书房的要求,尽管这个要求其实一点也不过分,本来他就应该主动避嫌的,只是他太缺乏自知之明了。
他刚开始还穿着那身灰白色的秋衣秋裤,有些呆傻且有些疯癫地站在书房门口和她说话,后来就慢慢地走近了她的身边,好像他只是一只被浓烈的花香吸引过来的无辜的蜜蜂或者蝴蝶一样,虽然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是掩饰不住的痴迷和凶悍。他还暗地里以为自己支起的小帐篷一定会吸引住她年轻的目光的,因为她在这方面肯定没有多少见识。
“我要是控制不在自己的话,”此刻他还在为臆想中的疯狂而诱人举动激烈而徒劳地辩护着,一点也不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不掂量掂量人家对他是否有那个意思,是否能顺从他的心思,“那也只能怪她这个小妖精太迷人、太有杀伤力了,反正一切都和我毫无关系,因为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受害者,就像让孙猴子去看蟠桃园一样,说起来也是猴子倒霉……发乎情而止乎礼这句话虽然说得不错,但是如果前边这个情发得太厉害了,那也就无所谓礼不礼的了……”
“天哪,我得赶紧走了,这太可怕了,”她慢慢地转过肥瘦有度的身子,缓缓地蹲下曲线玲珑的身子,轻轻地弯着飘着淡淡体香的腰,悄无声息地去拿掉在地上的那些书,同时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着,“他现在就像头一辈子都吃不饱的恶狼一样,要是我在这里呆得时间长了,他一定会把我嚼碎吃掉的,我必须得马上走,他身上的酒味太浓了,谁知道他一会能干出什么事来呢,这家里又没有别人,真有点什么事我怎么能说得清呢?况且他要是真的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也没法来对付啊……”
“你看你,慌什么的?”他一边继续色迷迷地紧紧地盯着她那丰盈柔美的胸脯和腰肢,一边有些玩世不恭地调戏道,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难得的自信,并且觉得在关键时候真正张弛有度的男人就得主动一些才能巧妙地赢得女人的芳心,“你又不是没来过俺家,好像不用这么着急忙慌的吧?难道说她真的急等着用这些书吗?我就不信晚送去一会能耽误她什么大事。”
“不是的,徐哥,”她有些着急地随口解释道,明知道他这话说得很没道理,但是她也必须得好声好气地告诉他原因,同时加快了收拾书本的节奏,“因为路上我骑得慢,所以不能老是在这里耽误时间,桂芹姐她确实等着用这些书——”
她惊奇地听到他称呼桂芹姐为“她”心里感觉好生不舒服,认为对方侮辱了在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