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吧。” “他们其实已经表示臣服了。” 紫女拿起窗前的木棍,将木窗撑的大一些,视野更为辽阔一些,继续谈论苍璩、田言的事,没有意义了。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 反而是子房那边。 作为儒家三当家,还是韩国五代相门后代,罗网那些人已经针对过了,接下来肯定要继续。 还有那位儒家二当家——颜路,他的身份也奇特,和赵国有关,他们可以查到的事情,罗网肯定也可以查到。 儒家之内,诸国之人很多。 儒家表示臣服了,不代表里面的那些人臣服了。 “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 “儒家可以撑过去。” “要付出代价。” 黑衣人轻轻道。 “儒家事了,诸子百家也就事了。” “那个时候,诸夏已经会安静许多吧。” 紫女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有觉静室内的静香气息变弱,看向一处靠墙的长案上,那里……一支静香果然燃尽了。 自己和庄所谋,在韩国沦亡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郑国的往事,韩国要付出的代价,都结束了。 可惜,就算他们不想要理会诸夏之事,仍会有一些人找麻烦,苍璩、夜幕、还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 而随着诸子百家的事了,许多事情都会变的不一样。 转过身,走向静香长案。 “水面的平静,不意味着真正的平静。” “于秦国而言,诸子百家不过疥癣之患,嬴政解决了诸子百家,他不会容忍北胡太久的。” “同时,他的儿子也都一一长大了。” “泗水郡农家之事已经初露端倪。” “公子扶苏!” “咸阳其余公子。” “当然,于山东诸地而言,会迎来难得的安静。” “就是不知道这份安静可以持续多久。” “明岁,蜃楼也要启航了,海域仙山,长生不死,嬴政也要渐渐老了,一个国家,君王的衰老,会更加令水下暗流涌动。” 黑衣人亦是转过身,走向静室里侧,跪坐一张熟悉的书案后,那里……正有一本书打开着。 “扶苏!” “庄,你觉得扶苏在泗水郡所为如何?” 将亲手调制的静香燃起,伴随着窗外的微风,香气很快传遍整个静室,诸子百家对于秦国的确不算什么。 咸阳公子争锋? 紫女笑语轻问。 眼下咸阳那里,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就是公子扶苏了,而扶苏公子在泗水郡的表现会成为嬴政的评判。 “中等之资!” 黑衣人应道。 “那嬴政是否会满意?” 紫女再问,顺带着取过清酒与杯盏,这种酒的滋味和缓馥郁,很适合闲暇饮用。 “无论是否满意,扶苏都不会成为太子储君的,在诸般大事没有完成之前,嬴政不会立下太子的。” 黑衣人翻阅着面前的书籍,很是细细的读着。 “嬴政这位始皇帝,虽功德极强,自比超越三皇五帝,终究也是人,是人就有心。” “丽夫人有三个儿子,公子天明自不必说,公子高即将成年,年幼的公子泰刚出生没多久。” “储君的位置拖下去,对于扶苏可不是好事。” 优雅的斟倒着酒水,其清如水,散发淡淡的果香,细细嗅之,还有一些花香。 自己很期待看到谁坐上那个位置。 许多人应该也很期待。 “昔年赵武灵王何其英武,却是在太子储君的位置上陷入困境,以至于沙丘蒙难。” “以嬴政的性情,他肯定想要选出一位最好的继承者,扶苏会给于偏爱,却不会给于所有。” “却是,咸阳有资格争夺的公子也不多。” “庄,这部《太平真道经》你已经看了数日,我也有一观,的确有些内涵,值得你……这般琢磨?” 将一盏酒水推过去,紫女自取一盏轻饮。 闲聊诸事,目光落在庄跟前的那卷书上,是天宗玄清子所书录的《太平真道经》。 近来,兰陵城外有宫观设立,有道者出现,也有收录门人弟子,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