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多问。
不过心中嗤笑一声,还以为何染忧喜欢的是什么英雄人物。
“既然不认亲,紫玉佩收回。你随人去宝库,自己选一件,当是朕收回玉佩的补偿。带他去。”
“奴才遵命。”
“微臣谢陛下赏赐。”
“辛大人,请跟奴才这边走。”
辛容跟在内侍身后,神情彻底轻松了。
这下她不是身份不明的任侠儿了,是先帝看中的臣子的“外孙”。
陛下可以放心用他了。
至于那两个案子,看陛下的态度,应该本就没有太在意。
父亲说,母亲告诉他,紫玉佩是先帝念着与外祖父半辈子的交情,才赏赐给她的。
所以,陛下收回,自然要做补偿。
辛容非常期待地看着宝库的门被慢慢推开了。
皇宫陛下的私属宝库,这里面得有多少——
哎,不对吧。
辛容疑惑地看了眼旁边的内侍,但也没有太明显。
“辛大人,陛下说,你可以挑一件。”
辛容点头,环视半圈。
空空荡荡的架子,稀稀拉拉的木盒。
这宝库真的不是被盗匪洗劫过得吗?
辛容选了把镶宝石拿着顺手的短刀。
陛下也太穷了。
当初她带卫兵查抄殷侯爷府邸,简直大开眼界。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个王朋来少记了西域小国上供的玉石财帛,就被陛下拿着棍子追着打了。
对陛下来说,少记得那些,是好大一笔财富啊。
辛容又跟着内侍,准备出宫。
在路过未央宫宫门外时,她远远地在东边道上,看见了水丘辞和另外两人。
不过那两人好似对水丘辞不满,一个用鼻孔看人,一个在气愤地说着什么。
水丘辞还是温润的样子,不知说了什么,就要绕过那两人走。
哎,小心啊。
辛容只能在心里说了句,她离水丘辞太远了。
有一人在背后想推水丘辞一把。
可水丘辞大概是还想回头说什么,略一思索正好一侧身。
哈哈哈,作茧自缚。
那使坏的人推了个空,收不回力,栽到地面上了。
此时,辛容已经过了路口,看不到接下来的情况了。
毕竟是皇宫,那两人应该不敢直接对水丘辞动手,所以想弄个意外。
儒生文人之间,差距甚大啊。
水丘辞温润如玉,一派诗书醇化气质。
另外两个,用背后推人的伎俩,十足小人。
正经打一架,好歹也算是书生意气。
辛容想起了威慑利诱水丘辞的那晚。
按照两人交易,水丘辞保守秘密,她要保水丘辞不受欺压排挤。
等回司隶校尉府,她要好好查查背后推人的人,是个什么来头。
水丘辞将李中瑞扶起,看着他手上的擦伤,关切地让他走路小心些。
不想再与这两人纠缠,他告辞快步离去,懒得理身后的指桑骂槐之语。
他刚才余光看见了辛容。
心知这两个案子的事,在陛下这里是过去了。
陛下想继续任用辛容的心意很是明显,应该也会查探辛容的身世背景。
辛容是何府的亲戚,何府一直安分守己,这关也能过。
水丘辞早在京外看见辛容身上的紫玉佩,想起上一世见过皇后也有一枚。
而且意外得知这玉佩是同一块玉石雕琢出来的,被先帝赠与了两名女子。
如今,他也查清了。
第一任何侯爷的女儿何染忧,在将近二十年前失踪了。
辛容应该就是何府的表小姐。
想来何府也不知道何染忧生的是男是女,否则辛容不可能还敢继续做官。
作为陛下亲自征辟的布衣近卫,最忌与豪族或者官员有利益牵扯。
可水丘辞仍然不放心,决定再辛容一次。
他用得是辛容给的暗语,换了个更偏僻的茶肆,等在一个雅间里。
宵禁后,辛容从二楼窗户跳了进来。
水丘辞起身关上窗户,无奈地说道:“大人,这里很偏僻,可以走正门。”
“我长得那么显眼,还是小心些好。”
“大人,还是不打算辞官,就不怕有人查到你的身世。”
辛容不知道水丘辞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世,还以为水丘辞是担心她被查到做过不少行侠仗义之事。
“游侠当门客为官吏者,不是多了去了,谁背后没点事。关键看要用你的人是怎么想的。水丘郎官尽管放心吧。”
水丘辞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