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沈黎想着刚才她穿着校服的身形,走路时的姿态,还有她转过头看两边货架时露出的侧脸,试图找出一点齐雅符合世俗“美”的地方,但还是不能理解沈思明喜欢她的心情。
祁书瑜一边走一边把头往齐雅那边转,盯了半天,和沈黎所想同一:“我还真没看出来齐雅哪好看。”
“都说了喜欢要看感觉的,你这不还在外在上转悠嘛。”沈黎带着一点和别人相比已经看透事物本质的得意语气说道。话音落又微微一怔,因为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也只想着齐雅的外貌。
说出去的话越想越别扭了。
买完零食时间还早,沈黎看着还是很蓝的天空,问他:“你着急回家吗?要不咱们在外边把晚饭解决了吧。”
“行,走吧。”
他们去了中心街上的一家汉堡店,离他们买零食的大型商超并不远,店里人有点多,也有他们学校的学生。
沈黎挑了角落的位置和祁书瑜坐下。
祁书瑜每天都坚持训练,对明天在运动会上拔得头筹已经势在必得,不停和沈黎分享着自己准备的战术。沈黎听了几句,发现所谓的战术也不过是你上场前体育老师会提醒你的几句话“不要一上来就跑太快”之类,他右手拿着鸡腿骨当作指挥棒,时不时在空中指指点点两下。
祁书瑜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劲,突然“腾——”地站起来,把左手的汉堡高高举起,仿佛拿着通往成功之路的圣经一般:“明天,就是我祁天帝的加冕时刻。”他两脸涨得通红,是过于激动所导致。
店里的人纷纷侧目,从中还听出几声“噗嗤”的笑。
沈黎两脸也涨得通红,手挡在脸侧,让自己的左半边脸避开人们的视线:“求你了,求你了,赶紧坐下。”
“OKOK,现在就坐。”祁书瑜一边坐下一边回头扫视了一圈那些看他的人,再把头转向沈黎时神情也有点不自然。
他一尴尬,沈黎反而不尴尬了。
“如果明天我不需要跑一千米,我会比现在更期待运动会的。”沈黎用吸管搅和着乌龙茶里的冰块。
祁书瑜说:“你之前不是也训练了嘛。”
沈黎说:“确实,但没什么效果,我自己知道。”
祁书瑜不知道再回答什么,就说:“重在参与吧。”
接下来两个人都吃着东西没再说话,祁书瑜拿手机刷视频,偶尔抬头看看沈黎,她大部分时间眼神都直愣愣地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黎有时也会察觉到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与他四目相对,祁书瑜见状收回目光。两个人什么都不说。
他们身边的空桌刚坐了几个声音非常尖的女生,叽叽喳喳非常兴奋地在说着什么,祁书瑜侧耳听了一下,是关于国庆节出去玩的话题。
他问沈黎:“国庆节你打算怎么过?”
沈黎说:“在家宅着,我家长基本一个月都不怎么在家,独居的感觉真的非常不错。”说完还非常满足地闭眼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增强肯定的态度。
祁书瑜“啧”了一声,教育人似的说:“一问你放假干什么,你都说在家呆着,一点生活的激情都没有。”
沈黎把对话继续下去:“那我问问,你都怎么激起你生命的活力的?”
“出去和人类social啊”,祁书瑜接下来的话让沈黎有点震惊:“我最近认识咱学校九年级的‘龙头’了,高星璘。”
高星璘,中黎市第二实验中学“老大哥”,七八九三年龙头之首,学校里沾染不良习气的坏学生基本都以他“马首是瞻”,以认识他为荣。
“高星璘?”沈黎眼珠一转,回想着以前看到过的景象:“天天放学在学校门口站立的那群‘潮流人士’的领队啊?”
她给类似于高星璘的学生都起了个别名:“潮流人士”,倒不是讽刺他们,只是觉得这么叫有意思。
“对对对,就他。”
“啊……”沈黎做出呆愣的样子点了点头,看向祁书瑜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
沈黎主观想象了一下祁书瑜希望的别人对他的态度,作出崇拜的样子:“那你挺厉害的,你们认识多久啦?”
“几周,也挺长时间了。”
或许她本来就是这种人,又或许只是想感受一下“叛逆”的滋味,沈黎正盘算着怎么进入他的社交圈。
她也有点想认识一下这个“龙头”,但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