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李金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声音隐隐有些发抖。
秦蔓闭了闭眼,她有些耳鸣。
她不想在情绪上头的时候争吵。
妈妈身体本就不好,不能大吵大闹,不能。
李金兰还在说着:“蔓蔓?你说话啊?不能听见妈妈说话了是吗?长大了,青春期叛逆了是吗?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爸还在外面忙活,你不耐烦,我们不耐烦的时候又怎么办……”
上小学的弟弟在旁边不敢吱声。
秦蔓身体有些发抖,快速地说了句:“我没有,妈。我今天情绪可能不太好,我出去待会儿。”
李金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秦蔓没管,拿了自行车钥匙,套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正是晚上八点,冬天的夜晚凄清萧索。
家家户户都在家团聚吃晚饭。
秦蔓不知道去哪儿。
不知道该去做什么。
她大脑一片空白地骑着车。
下意识地,沿着每天上学的路线,就骑到了昌平街。
晚上的昌平街,路灯昏暗,行人稀少。
校门口的小卖部关了门。
她坐在小卖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膝盖发呆。
“秦蔓?”
忽然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