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那日打了安邦,我今日还没消气呢。”
众人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若那日不是安邦去招惹辛妙人,亦不会有这一出。不过众人亦知由颐是气话,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一阵锣声响起,原来是半柱香时间到了,众人发出一阵惋惜的嘘声,台上未分出胜负的二人似乎也有些意犹未尽,但既然规则如此,二人也不好违背,只得互相行礼,收拾起了自己的长剑。
但即便如此,年轻的剑客易鸣居然能与沈剑打成平手,亦是一战成名,从此这上邑的剑客排名中,也少不得易鸣的名字了。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敦临激动地说道,“赶紧下去会会她!”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乘风早已冲下楼去了,连契笑道:“乘风姑姑原本很是仰慕沈剑的,看来如今又多了一人了。”
众人一阵哄笑,疏图在一旁却已经瞥见了行云听到这句话的一瞬稍稍皱了一下眉心,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来到楼下时,却见到孚嘉一众早已等在楼下,看到敦临,众人又少不得互相行礼。
孚嘉问敦临道:“太子是否早知道今日这易鸣,便是当日花灯节的那位剑客呢?”
敦临摇头道:“此话怎讲?”
孚嘉笑道:“我是看连这种场合安邦都没有跟来,想必是有特别的原因吧。”
由颐冷笑道:“我是怕安邦来又要打一些不要脸的人,就没让他来。”
一旁的宋自牧和辛妙人脸上便有些挂不住,敦临见状,便问一旁的黎苏岔开话题:“你兄长也没来,是不是朝中有事?”
黎苏被敦临突然一问,脸色羞红道:“是的,说是查盗贼一事。”
敦临若有所思道:“执金吾和卫尉两人都被拉去了,看来此事不小了。”
乘风与易鸣从远处过来,敦临和孚嘉都迎了上前,众人行礼自我介绍后,敦临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易鸣看了敦临一眼微微颔首,算是见过了。
由颐忍不住讥讽道:“姑娘功夫上乘,怪不得当日想打谁就打谁,不知道今日姑娘还想打谁?”
易鸣看了一眼由颐,又扫视了一眼宋自牧和辛妙人,二人一阵尴尬,敦临见状赶紧打岔道:“方才看了二位的比试,我师父一直连声称赞。没想到姑娘年纪不大却有如此造诣,着实令人佩服。”
孚嘉也在一旁随声附和,连声称赞。
易鸣说道:“若无其他事情,在下告辞。”
众人都怔了一下,没想到这易鸣毫无人情世故,拒绝起人来,竟是如此这般干脆利落,毫不留情面。
乘风打圆场道:“姑娘若有事便先忙,日后我们再与姑娘约。”
孚嘉赶紧上前说道:“不知易姑娘可否赏脸与我们吃个饭,我们也好向姑娘讨教一些事情?”
易鸣看了一眼孚嘉道:“在下还有事情,不便久留,告辞!”
孚嘉尴尬地笑了笑,他身后的随从冲出来想与易鸣理论,孚嘉一把按住了,笑着对易鸣道:“既如此,易姑娘可否告知住在何处,日后我们上门拜访。”
易鸣说道:“不必了。”
“你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竟敢如此无礼?”黎英冲易鸣喝道。
易鸣甚至都没抬眼看黎英,只是与众人告辞,转身走了。
看易鸣离开的身影,敦临在一旁突然笑道:“你我二人皆被拒绝了,也不是什么坏事,说明这世上,还有的是看不上我们的人。”
孚嘉说道:“太子还真是豁达大度。”
敦临笑道:“她若不喜结交,我们便不必勉强了。”
孚嘉奇怪道:“若不为名利权势,那她为何来小鲜楼挑战沈剑?”
敦临也愣了楞,孚嘉的话有道理,这易鸣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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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邑最近人心惶惶,一个月的时间里,竟然发生了三起家宅盗窃事故。这三起事故手法有些相同,被盗之人均是二千石以上官员以及皇亲贵族,家中都富裕。且都是半夜家中被盗,盗贼都不知从何处进来,所丢之物均为金银钱财,没有其他东西大件贵重物品丢失,亦无人员受伤,得手即走,不留任何痕迹。看情形应是同一个团伙所为。
此事在上邑尚属首次,以前上邑偶尔有偷盗,不过城中小贼偶一为之,并且很快安邦就能查出来。而此次饶是安邦这个经验丰富的执金吾,带了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人手,在三个事发地点侦查了一个多月,问了许多人,也毫无头绪,而且盗窃事故还在不断发生。黎苍那边也是束手无策,为此陛下颇为震怒。
安邦不得已,向敦临求助,着他动用自己的力量来帮忙打探一番。其实不待安邦开口,敦临早已让仲衍去调查了,同时也让连翼去找了门客打探。
尽管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