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殿下会时不时的赏赐奇珍异宝,再加上平日里也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自然存下了不少银钱。这袋你就先拿着,我这里还有,也不着急,你慢慢地还。”
其实也可以不用还的,红佾并没有说出口,这些日子相处,她知茶茶是个道德感极强的人,这句话出口,恐只会愈加增加她的负罪感。
茶茶连连点头,不住地道谢,“谢谢,红佾姐姐!谢谢!谢谢!”
犹觉不够,她还向红佾躬身行了一礼。
红佾赶紧上前扶住,“没事!没事!你不用这样!我想先休息一会,待会又得随殿下去府衙一趟。”
“好!我不打扰你,红佾姐姐。”茶茶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再慢慢地合上。
她带着借来的银钱,出了客栈去香烛铺子买了拜神用的香,再去买了些供果、鱼干,便前往城外钟山上的山神庙。
直到月上柳梢,她才走到。
山神庙中,茶茶将供果、鱼干放在香案上,然后点燃香虔诚地对着子息残破的神像行礼,祈愿道:“小女茶茶,在此供奉钟山山神息,以香为桥,愿山神大人带我前往宛城南阳郡府衙牢狱地牢,万望垂怜,谢恩感德。”
她看着袅袅青烟慢慢化作金色的神力,围绕在神像周身,然后消失,她抬起手指对着神像用灵力画出一道符,打在神像身上,召唤子息现身。
顷刻间还是原身呼呼大睡的子息便出现在神坛上,茶茶走过去,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将他唤醒。
起初,子息醒来时,并不相信此刻身在山神庙,重新闭上又睁开双眼数次后,仍是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改用毛茸茸的爪子揉眼。
“这里就是山神庙,不是客栈!”
听见熟悉的声音,子息十分诧异,放下揉搓的爪子,呆看茶茶半响,才开口道::“茶茶?怎么会是你?你在这干什么?是你把我绑来的?”
这一刻,茶茶突然对子息的灵智抱有一丝失望,“山神大人,我用了显神咒唤你前来的!”
面对着茶茶的满脸笑意,不知为何,子息心中竟有些发毛。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管这么多了,子息躬着腿,瞄准时机准备开溜。
只不过才跑出几步,便被茶茶抓住尾巴,给逮了回来,强行抱在怀中,“你不准跑!你可是享了我的香火,答应了我的祈愿。”
“祈愿?”在茶茶怀中不断挣扎的子息,愣住了。
“对呀!山神大人,你没感受到香火信仰之力吗?”
说这话时,一只金色泛着熠熠神光的纸鹤飞到子息的脑袋上,轻轻碰了几下,又飞去子息的鼻尖。子息认命般,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纸鹤便飞到爪子上停留,同时空中浮现出茶茶的祈愿,不一会,那串文字消失,纸鹤化为一道神光,钻入子息的额间。
“你疯了吗?又要那鬼地方!就算要去,让景明带你去不好吗?干嘛来折腾我!反正只要你开口,小道士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插手!我自己能做到的事,不需要别人为我做!”
“别想跑,你不一样,你享了我的香火,就必须完成我的祈愿。”
这小姑娘有点轴啊!
子息不知该说什么,随着长久地相处,他知道面前的姑娘,并不如初见时,那菟丝子花般,柔弱可欺,似乎必须倚仗他人才能存活,恰恰相反她是离原野草,独立坚韧,肆意生长。
哎!罢了!罢了!祈愿已结契,真的就必须完成呀!
子息掐诀运功,瞬间便到达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并不适合人长居,目前也只有夷人才被关押在这里,但因地牢布局宛如迷宫且夷人皆已戴上镣铐,插翅难飞,晁行便只派玄策军守在入口处。
也因此茶茶抱着子息可以肆意穿梭其中。
地牢墙上只有几把稀稀拉拉的火把照明,黯淡昏黄,地面湿滑且坑坑洼洼的,子息地替茶茶变幻出一只灯笼,照亮她前行的路。越往深处,连照明的火把也没有,只能借幽幽灯火穿行于黑暗中。而他们所要前往的黑暗深处,正不停地发出各种奇诡的声音。
“啊……”
子息在茶茶怀中止不住地发抖着,突然头顶的一滴水,滴落在子息鼻尖,子息大叫出声,整个身子在茶茶怀中胡乱挣扎着。
“别怕!别怕!是滴水而已”茶茶一手提灯,一手抱着子息,无法出手安抚他,就只好用言语柔声安抚,为了防止子息临阵脱逃,茶茶抱着子息那只手一直紧紧地攥着他的尾巴。
“谁说我怕呢!”子息不允许自己在茶茶面前留下胆小的形象,赶忙否认,只是黑暗中又传来动静,“啊!是不是有老鼠啊!”
茶茶认真地思考一下,无比诚恳地回答道:“应该就是老鼠,不过山神大人你是猫怎么会怕老鼠呢?”
“谁说我怕呢!是讨厌!它们不仅偷我贡品,还啃我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