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拜访,就这么混熟了。”
霍佑晴说得轻巧,祁商还是难免心疼,他很清楚霍佑晴最不喜欢讨好别人的,偏偏做的又是必须讨好别人的工作。
“他这么好说话?”祁商明白只要是商人,绝对不会轻易与人交心。
“也是需要费功夫的。”霍佑晴想了想:“我其实遇到过很多特别成功的人,姚先生是为数不多品德修养和财富匹配的那种。几次接触以后,他的人品让我觉得安全,我只需要认真去听他说的话,让他觉得作为一个小辈有因此获得收益,那就不算浪费时间,也不会想要一些我承受不起的代价。”
“我其实也没有图什么。进入社会前没有人能和我讲处世的道理,就想听听真正有阅历的前辈经验,仅此而已。”
霍佑晴用脑袋蹭了蹭祁商,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道:“不过到了后来,我发现他是真的愿意拉我一把,才更上心了一些,毕竟有些机会还是要靠自己去抓,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功利?”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一个完全没有抓手的人,守住了自己的原则后,去正当地寻求一些助力,祁商不觉得那是功利。
“以后你不用再委屈自己了。”他拥着女友,怜惜地吻了吻她的发旋,男人从霍佑晴的话里,捕捉到了‘安全’‘代价’这样的字眼,他知道霍佑晴的样貌,做的又是销售,免不了遇到一些心怀鬼胎的人。
霍佑晴伸手揉了揉祁商的头发,“也没有怎么受委屈,你别看我对着客户笑嘻嘻,他要是动手动脚,立马就暴露本性,拎着酒瓶子就砸上去了,和小时候同你吵架一样勇。”
“这么厉害?”祁商拥紧了怀里的人,“你砸人脑袋了?”
“怎么会~那不仅要赔钱,还要进局子。”女人笑道:“只有一次,砸在了台面上。”
所以姚先生说自己总想站着把钱赚了,一点没错。
话到了这里,突然就有些沉重,霍佑晴想起了自己昨天的成果,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了,我买了一件衣服去参加你的画展。”
祁商看女人小跑着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又小跑着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月白色的刺绣旗袍,腰间的纹样是一朵盛开的荷花,不蔓不枝,亭亭净植。
“怎么样?”霍佑晴把旗袍比在身上,问道。
自然是好看的。
“你穿上我看看。”
“等我一下。”霍佑晴又进了卧室,顺手把门给关了。
祁商等了几分钟后,女人才出来,旗袍是时下流行的新中式,做了生活化的改良,修身却不紧身,看上去美得落落大方。
男人看得入迷,站起身走到女友面前。
霍佑晴对着祁商粲然一笑,“我想用来配你送我的那个……”
话未待说完,男人的俊脸已经靠近到能感知对方呼吸的距离,微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下一刻,霍佑晴便被极尽呵护地揽进了男人怀里,“你怎么配都漂亮。”
男人的手明明用了力气,但落到女人身上的感触又那样轻柔,“漂亮得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王映颜是晚上陪孩子玩闹的时候,接到老同学电话的,当时已经吃过了晚饭,老公接的孩子放学,回来例行躺沙发上刷手机。
电话里面中气十足的男声,满含着意气风发的味道:“映颜啊,你和刘宇挺不给面子的嘛,都在江城,礼拜六的聚会也不来。”
电话里的人是大学班里的体育委员,读书时就挺会来事,混这么多年金融圈,终于混发财了,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以前的老同学。
“我们家里还有孩子,不太方便。”王映颜说。
“孩子可以交给爷爷奶奶带几个小时,多大点事。”男人说道:“你们可是我们班唯一一对从校服走到婚纱的,我们啊都想再看看金童玉女呢!”
多年的老油条成了精,捧人的本事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王映颜被他这么一说,满足了些许虚荣,也就不怎么推拒了,“都……都有些谁,我听说你请的是信管两个班?”
“请是都请了,可到底感情不一样,隔壁就来几个人。哎,你知道那个霍佑晴吗?谱可大了,到底今非昔比,谁能想到,她竟然还能有靠脸出圈的一天。”男人又道:“你同寝室的闺蜜也过来,话就说到这里了啊,再推辞我可要生气了。”
王映颜听到这里,终于放下心来,“你和刘宇说吧,我们家他做主。”
女人说着把手机递给了丈夫。
结果完全可以预见,刘宇也在老同学的糖衣炮弹中败下阵来,夫妻俩周末就多了一个蹭吃蹭喝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