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天纵英才的好孙儿,今日老夫有幸得见,方知传闻不虚。”孙仁师板着脸道。 李钦载仔细盯着孙仁师的表情。 明明是夸人的话,这位主帅却板着脸说出来,李钦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在说反话。 “呃,下官不过是欺世盗名矣,实在不敢当大总管谬赞。”李钦载谦虚地道。 孙仁师又扯了扯嘴角:“谦虚是好事,不过‘欺世盗名’这词儿,未免过分了。” “我与你爷爷虽来往不多,却也素来钦佩李老国公的为人和赫赫战功,以后若无外人在场,可叫一声‘孙爷爷’无妨。” 李钦载张了张嘴,实在叫不出口。 称呼怪怪的,万一叫了以后孙仁师脱口而出“爷爷在此”,吃亏吃大了。你又不是孙大圣,我也不是土地公,大家还是保持纯洁的上下级关系比较好。 明明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行军长史,孙仁师却似乎不想放过李钦载。 寒暄几句后,盯着李钦载道:“老夫听说你才学盖世,天子亦因你之才而格外器重,二十来岁封爵更是闻所未闻,景初想必有些斤两的。” “如今我大唐王师已尽数集结登州,水师亦在港口只待军令扬帆,老夫想问问,不知景初可有破敌良策?军中尽展所能,景初万不可藏私。” 李钦载苦笑,他又没学过兵法,也没领过兵打过仗,如此重要的问题你问我?大唐吃了败仗算谁的? 推给刘仁轨背锅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