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府后院,刺史府里的杂役下人什么的又不是瞎子。 犯人夫妻惨死,墙壁上还留下了李敬业的名字,分明就是李敬业见东窗事发,于是紧急派人远赴琼南,将犯人夫妻灭口,彻底掐断了人证物证。 朝会上,李治也被这个消息弄得有点迷糊,一时竟不知真假,然而舆论已兴,朝臣群情激愤,李治不得已之下,派王常福来国公府,询问了李勣的意见。 李勣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国有国法,按大唐的律法办,老夫断不会徇私。 于是,李敬业被大理寺拿问下狱了。 李钦载同时也明白了李勣将他紧急召回长安的用意。 李勣是三朝功勋,又是威望甚重的老国公,自家孙儿犯了事,李勣也表态绝不徇私。 可这桩案子背后分明有阴谋,李勣也不是坐以待毙之辈,李家人丁虽旺,但最适合处理此事的,只有李钦载。 “爷爷,孙儿需要如何做?” 李勣眉目半阖,缓缓道:“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敬业虽有错,但老夫相信人不是他杀的,此事分明是有人故意构陷,说不定是冲着老夫,也说不定是冲着你。” 李钦载脑海里顿时冒出了武后的身影。 仿佛看出了李钦载的所思,李勣瞥了他一眼,道:“凡事没查清楚以前,不要胡乱猜测敌人是谁,一步一步来,先还你堂兄公道,敌人若沉不住气,早晚自己会跳出来的。” 李钦载轻声道:“胆敢构陷堂兄,针对咱国公府的,身份应该不低吧?寻常官职的人,怕是没资格构陷咱家。” 李勣仿佛睡着了似的,阖目养神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