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盒里都是好东西,基本属于贵重矿物质。 各种宝石,各种黄金首饰,总之,都是钱。 金乡懒得讲什么礼数,当着李钦载的面一个一个将礼盒拆开,每拆开一個,表情便添一分喜色,也不知是收到礼物高兴,还是纯粹因为李钦载挨了宰高兴。 李钦载的表情却愈发苦涩,当代算学大师都不忍算这堆礼盒价值多少了,只能回家后狠狠抽婆娘一顿,今晚不解锁几个羞死人的姿势,这事儿是过不去了。 “到底是封了侯的人了,出手果真大方,多谢李县侯了。”金乡一边喜滋滋拆礼盒,一边笑吟吟捅刀子。 李钦载叹了口气,道:“你爹何时回长安?” “好端端问我爹干啥?” “没啥,就是有点想他了……” 李钦载咂咂嘴,确实很想滕王殿下了,想念他的大方,他的帅气多金,以及非常随和的挥金如土的方式,给他送钱的那一刻,浑身布满了道韵,特别圣洁。 金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父王还得过阵子才回呢,听说并州的路修得差不多了,当地动用了十余万劳工,才短短半年,已然修得有模有样了,父王来信说,全靠他日以继夜的监工,朝廷必将给他记上一大功……” 李钦载笑了:“他如此夸自己,你信了?” “为何不信?父王确实很辛苦,他在信里说,这辈子吃的苦,都不如这半年的苦之万一,他在工地上完全没有藩王的排场,吃和住都非常简陋……” 李钦载惊讶道:“你爹竟与劳工们同吃同住?这可厉害了。” 金乡俏脸有些赧然,道:“倒也不至于如此艰苦,父王的吃住还是比劳工们好多了,只是相比当年的奢靡日子,自是艰苦许多。” 李钦载理解地点头。 老纨绔能艰苦到这个地步,想必确实是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努力,不容易了。 金乡注视着他,眼里多了几分笑意:“你出使西北回来,似乎与当初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金乡俏脸一红,垂头笑道:“好像 。比以前……多了一股味道。” 李钦载颓然叹了口气,喃喃道:“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吐谷浑的羊肉果然比关中的膻味更重,回长安这么多天了,还没消……” 不完美了,好心塞。 金乡愕然看着他,搞不懂这个男人的脑回路为何如此奇葩。 “婕儿最近……还好吗?”金乡突然问道。 李钦载皱眉:“你这个问题有点危险……啥意思?我离开长安这些日子,我婆娘背着我干啥了?不然你为何如此问?” 金乡再次被他的脑回路惊呆,怔忪半晌,气道:“你真是……混账性子一辈子改不了了么?” 狠狠瞪了他一眼,金乡道:“我想问的是,婕儿似乎与以前不同了。她……如今好像不介意我与你接触。” “她以前介意过吗?” 金乡哼了一声:“以前她发现我对你……哼!从那以后,防贼一样防着我,差点都跟我绝交了。” 李钦载啧了一声:“看看你们这脆弱不堪一击的友谊,塑料闺蜜情感天动地。” “塑料是何物?” “别问,问也造不出。” 金乡小嘴儿一撇,又道:“后来你回到长安,婕儿突然对我友善起来,主动把我叫去国公府,今日又放心让你独自来给我送礼,所以我想知道,婕儿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钦载呆怔片刻,终于渐渐回过味来。 对呀,崔婕这几日似乎与往常不一样。知道他和紫奴的故事后,她也没有吃醋发火,甚至今日主动让他给金乡送礼,显然并不介意他和金乡独处…… 变化很大,准确的说,格局大了,路越走越宽了。 “婕儿中邪了?”李钦载突然道。 金乡没好气地道:“中了你的邪!自己的婆娘都不说一句好话。” “你说她最近到底怎么了?” “婕儿不介意你跟别的女子来往,岂不是更如了你的意?” 李钦载幽幽地道:“只有不爱自己的女人,才会不介意男人跟别的女人来往,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金乡气笑了:“你这脑子真的是 。……你和婕儿都是高门大户出身,你见过哪家高门大户的男子一生只娶一个妻子的?” 李钦载刚想说自己的爹,然而想到亲爹最近刚领回一房妾室,他也不干净了。 金乡悠悠道:“你出身国公府,婕儿出身世家,以前的你,只是爵封县伯,只能算是个闲散官,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