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玩弄着手指:“在六年前,我被绑架,绑到一个有地下制毒场的地方,规模很大,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在国内,那绑了百来个孩子,无论男女长的能看的送去陪客人,不听话的被打针,实在不行的就剖了把器官挖了卖钱,小的被断四肢,挖舌头,去送货或乞讨,不单是一国人
那至少有四个国家的孩子,且不止一批,孩子被关在笼子里,像牲畜一样,我到了那里刚好是最后一批,大概有两年的时间,他们逼着我学习杀人,洗钱,学习制毒,学习解剖活人……”
说到这里白雾的手和声音颤抖起来。
“有一个人在这期间护着我,挡住了很多次侵犯……”她闭上眼睛,“有一天,一个管事接了一个电话,双方似乎吵了起来,摔了很多东西,可能是谈崩了吧,他踹开了一扇破门,抓住我的胳膊,上来就扒衣服,我有精神病,天生的并且很复杂。平时护着我的那个人帮不了我,就在那个东西要插进来的时候我把它用力咬断,周围的人把我拉开,我被暴打了一顿,他们架着我,往我的胳膊上注射了一个东西,我变得异常亢奋,很多细节已经忘了,那个时候有一个人被抓了进来,他被大骂叛途,被打了清醒剂,他的眼球被挖了出来,四肢都被砍断,耳朵鼻子被割去,下鄂骨被打的粉碎,整个人几乎成了肉泥,后被一人一棒活活打死,到死一句话也没说,后来,我们被救了出来————孩子失踪了几十个,死了上百个,自杀有一半,全部都被毒控制。”
白雾抬起头,这座奢华的宅子没有一盏灯,黑漆漆的一片,她说了这么多却是对着白墙。
她靠在墙上笑容却格外诡异。
翌日
“白先生你找我?”白雾温和的笑容里充满了疏远。
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身材并不肥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和白雾相似的眉眼,斯文又有书卷气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你和你妈妈又吵架了?” 他摘下眼镜看着白雾。白雾依旧扬着那个纯真无害的表情,没有说话。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出国,准备一下后天就可以去了。”
“多少钱?”
“十亿美元。”
“十亿。”白雾重复了一遍,“以前怎么不见你那么爱她?”
“她是你母亲。”语气淡淡的。
“白先生,你们早就名存实亡了,你知道我要得不止这些。”白雾靠在沙发上。
“给不了,白子颂不能死。”
“你知道我比他强。”
“不够,你不够狠,白家继承人不能有一点污点,你的事终有挖出来的一天。”
白雾大笑起来,白言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他继续看文件,良久白雾停了下来,他才缓缓开口:“我不管你在外面惹干什么,只要你还想要舒舒服服的活着,不要给白家惹事。”
白雾轻轻的说:“是啊,好好活着。”她一反常态的坐了下来,通常这种时候她会转身而去,白雾点了一根烟:“你们为什么不离婚?”
白言没有回答,他盖上文件定定的看着她,白雾点燃一根烟,似乎在期待答案。
白言转了一下头,他又继续打开文件:“你需要一个母亲,我需要一个妻子,白家需要一个有身份的儿媳。”
白雾忽然轻笑起来,她掐灭烟头看着有些发黄的指甲充满玩笑的语气:“你们还需要我活着吗?”
她站起身来走到白言的办公桌前,她把一个袋子丢在他面前,她嘲笑道:“爸爸,你还记得我今年几岁吗?”
一个少女文胸从袋子里掉出来,看样子是使用过的。
白雾转身离开。
她来到大街上,表情已然平静,来到河边的亭子里,她望着平静的河流,光在上面跳跃着,像是金子,忽然想起那天在课本上看见的的一句话“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这个时候是阴天,白雾对诗词,书画总有一种莫名的迷恋,她脑子会出现一些莫名奇妙的想法和画面,她并不排斥这种东西,恰恰相反她很喜欢。
这时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回头看看,感觉很强烈,她转头和一个眼神碰撞,那双充满了平静的蓝绿色的眼睛。
白雾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她望着那双眼睛,她近乎贪恋的看着他,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眼神有多么热烈。
默默山流水,溅溅雾埋光。
他回避了眼神低下头,白雾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去找他,可身体快了一步冲过去抱住了他,俩人一样的身高,白雾抱得很紧,Soleil的手也不自觉上升,对她的拥抱表达了回应。
白雾松开了手,他们相视无言,积压三年的情绪在这一秒到达了顶峰,白雾回过神来,她眼底的理智被疯狂侵占,三年来的有了一丝缝隙情感却无处宣告。
“对不起。”白雾的声音低哑但语调仍上扬,无论是六年前替她挡住侵犯还是如今沦为杀人犯,白家都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