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奇怪,这个名叫郑立松的身体。
两人两执念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扶昱才知道原来这位陈褚英警官也算的上是半个阴阳眼,只是时好时不好罢了。
“一永哥哥,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执念,只觉得很多期望在他的灵魂上。”扶昱仔细打量着“郑立松”头上散发的阵阵黑气。
蒲一永显然是想起了身旁陈褚英的职业,“喂,警察,我要报案。”
陈褚英呆呆地看着这具本该没有气息的身体,“暂不受理。”
陈褚英还是答应了帮蒲一永送走执念,可他们根本不知道“郑立松”的执念是什么。
经历几天的帮忙,“郑立松”仍旧没有消失。
直到有一天,“郑立松”不见了。
二人一执念共同在警车内到处寻找着郑立松。
没有,什么地方都没有“郑立松”的踪迹。
扶昱垂下眼帘,“这种情况,可能最舍不得就是亲人吧。”
陈褚英猛地调转了车头,前往了郑立松父母家。
扶昱和蒲一永看到了“郑立松”身上出现的红线。
跟着红线走,扶昱几人看到了被纸箱掩盖住的“郑立松”,楼上还不时传来中年女人崩溃的哭泣声。
当扶昱听到“郑立松”来见父母的原因时,她的心脏好像抽动了一下,好似她也在经历着同样的事情。
“他很虚弱,快带他回去!”扶昱当即拍下注意,蒲一永扶着虚弱的“郑立松”回到了自己家。
“郑立松”的身体在腐烂,不属于郑立松的灵魂在一点点消散。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蒲一永坐在书法桌前,皱着眉问“郑立松”。
“郑立松”怔怔地看着自己快要消散的身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很久之前,是人类创造了我,他们把我放进河里,祈求水患停止……然而现在,水患没了,他们也不存在了。”
“什么嘛,原来是河童啊!”陈褚英自然的说道。
蒲一永跟河童达成共识,河童从蒲爷爷书法教室的书法作业题目中选了一张,上面写着“生”。
蒲一永铺开书法纸,他用砚石缓缓地磨着砚台,思索着究竟下什么。
毫无杂质的墨液被磨出,蒲一永心里也有了答案。
“日落日出,镌刻阑珊,舍吾有形,生死无关”。
这是蒲一永给河童写的字,好似已然完成了河童的执念,他的身体停止消散了。
河童离开,可是郑立松的案件却还没有离开,陈褚英离开了蒲一永家,她要继续追查郑立松的案件。
整个房间只剩下蒲一永和扶昱,扶昱坐在了蒲一永的怀里,“一永哥哥,我困了……”
蒲一永想要及时拉开扶昱时才发现,扶昱早已经紧闭双眼睡了过去。
蒲一永轻手轻脚地将扶昱放上了床,而后自己躺在了另外一边沉沉睡去。
等到蒲一永呼吸平稳,扶昱猛然睁开了双眼。
对于死前的记忆,扶昱早已经模糊了,她只是隐隐约约记起死前认识的一个新朋友,一个手抖的甜点师。
扶昱不记得他的脸,只记得询问他为什么他的甜点那么甜。
可他却说,甜点,未来苦涩的路好走。
现在想来,他是个毒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