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通红，揉着鼻子的陈聆不好意思的朝他尴尬地笑笑。 “我……” “对不起啊同学，我刚踩到鞋带没站稳，你没事吧。” 没等陈聆解释，后面的唐湛不好意思的道歉。 “没事没事，我没事。” 陈聆赶忙回答道，心里全是偷闻别人身上味道的心虚。 一步一步总算挪到了第五排位置上。 林炼把书和校服轻轻放在陈聆课桌上，先走进位置坐了下来。 “撞傻了？坐啊。” 陈聆闻言才坐了下来，开始收拾桌上和书包里杂七杂八的书和文具。 满脑子全是薄荷味…… ── 收拾着，时间过得飞快，教室里同学们都坐到了自己的新座位上。教室里是老式的吊扇，虽然年久失修，转起来总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但风力还算大。 阴沉沉的天没大太阳，却也是闷得人心慌。 下课铃打响。大家两三人一起一边讨论中午吃什么一边走出教室。 楼道的人一下子多起来，陈聆心想着干脆坐会儿再出去。 “小聆，好多人啊，我们去吃什么？”赖悦也还坐在位置上一脸苦相的发问。 “这边我也不熟，出去再看看吃什么吧。” “炼哥，走，老地方，今儿必须点个红烧肉补补！”何粲转过身喊还坐在位置上的林炼。 “哎──走了啊，哥，今儿人多，得跑快点去……” 已经走到教室门口的郝俊靠在门框上吆喝着，旁边还有几个男生吊儿郎当的等着。 “就来。” 林炼从物理书里抬起头来。站起身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鸭舌帽戴上跨出位置。 “别太晚，周围的店吃饭的学生都很多。” 抛下一句话。陈聆转过头，少年戴着黑色的鸭舌帽，下颌线清晰硬朗，笑盈盈的走出教室。 望着林炼走的方向出神了好久，直到少年消失在楼道口…… 这一幕都被坐在身后的唐湛尽收眼底。 “走吧，悦悦，出去看看。” 陈聆说着站起身来。 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转过身去。 “一起去吃饭吧，太迟了，现在去吃可能没有位置了……我奶奶开了家午餐店，给我留了座。” “这……” “好啊好啊，反正是同学，一起去嘛。”赖悦也站起身来笑着抢答道。 唐湛又看向陈聆，少女为难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走在路上，唐湛在前面带路，赖悦挽着陈聆走在后面。 “你不是说他人不行啊？一喊吃饭你答应这么快……” “哎呀，我也是听别人讲的嘛，我也好奇嘛，想看看他到底咋样嘿嘿。”赖悦捏了捏陈聆的手有些撒娇说着。 “那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我很丑吗，是不是我戴眼镜更丑……” “呸呸呸，没有啊。小聆你胡说什么呢。你真蛮好看。只不过那个眼镜太大了，你戴着““”，感觉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赖悦笑呵呵的回答，手还比了个眼镜的动作。 不丑就行，陈聆心里想道。 “到了，你们进来吧。” 听到这话，赖悦倒是高兴得很，松开陈聆的手就冲进去了。 唐湛还站在门口，陈聆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然后也快步走向店里，经过唐湛时，他还扶着门口的帘子。 “你戴眼镜很可爱的，不戴也好看。” 唐湛的声音微不可闻，但还是被陈聆听见了。 她有些吃惊的看向唐湛，微微点头说了句谢谢。 没想到刚刚自己问小悦也被他听到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说他人品不好的话…… 想着想着陈聆是越来越别扭，尴尬得草草吃了饭就准备拉着赖悦结账走人。 没有再等唐湛，她们到教室的时候还没多少人。 “跑这么快干嘛啊，肚子都给我跑痛了。”赖悦瘫坐在位置上抱怨。 “你知不知道刚刚在路上说的话，唐湛都听到了……” “啊？不是吧，我这还没观察他为人呢，坏话都传本人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