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醒来时已经是白天了,顿感一阵惊悚。
路间成说什么来着……要来找她?!她居然睡着了!怎么可以这样不会吧不会吧。
她拿起手机,发送消息。
白白秋秋:你在哪儿。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床头柜传来一声“叮铃”。她缓缓转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红了脸框。她好像明白大概了。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刷卡的声音。路间成回来了,手机提着早餐。
“醒了?吃点东西。”路间成将早餐放在桌上。
白秋顿时感觉胃里一阵饥荒,昨晚光喝酒了,点的鱼硬是一口没碰,现在想到那盘鱼还有些馋。一瞬间竟想责怪路间成,他的到来让她白白浪费了十二欧,好吧其实是自己的问题啦……白秋很自觉的三两下跳下床,冲向桌旁。
然后……被地上莫名出现的水渍攻击,腿一滑,嗯……差点脸朝地,不过情况没有好多少,似乎废了一条胳膊。无伤大雅!重要的是……路间成在边上啊啊啊啊啊好尴尬。
白秋把脸埋在地上,打算这辈子不起来。
而那边反应过来的路间成迅速过来,将白秋抱起。
啊啊啊啊啊别管我让我死在这儿,白秋心里嚎叫。
“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目睹全程的路间成皱着眉问。
“胳…膊…”白秋依旧埋着头不愿看他。“疼……”
路间成叫了莱普医生。来到这儿大概要十分钟。
“能走吗?”路间成问。
“能…”白秋声有余而气无力。
路间成着急了,又是抱起。“走,我们去医院。”
“啊啊啊不用。”白秋挣扎起来。“我没事。”就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摔了一跤觉得十分丢脸十分羞耻。
路间成只好再坐下。
白秋这才冷静下来,意识到他们的姿势……路间成坐在床上,白秋埋在他的胸膛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不愿意往四处看。路间成的双手虚虚的抱着她。
她猛得抬头。憋的通红的脸欲言又止。
路间成自然的探了探她的额头,“这么烫!?”摔一跤会发热吗?求科普!
“走我们去医院。”路间成又抱起,以一种十分亲密不容抗拒的姿势。
白秋又将头埋起,微微的吸气……真好闻啊。咳咳。“真不用,我就是……害臊。”白秋闷闷的说。
路间成不听,一手拖着白秋的屁股防止她掉下去一手嘘嘘护着腰。一开门,和莱普医生打了个照面。
“What are you doing?”医生震惊,这个架势要去哪儿呢。
“It''s nothing serious. It''s just a dislocated arm. Just twist it back.”医生提醒道。“It may hurt a little next. Hold on to your husband.”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医生走后,白秋的害臊感也下去了。心里惦记着早餐,这下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白秋机械的往嘴里塞果酱面包。却听到路间成很严肃的说“你这样很危险。”
白秋点头,想着自己确实不应该这么莽撞。
“我下次不那么着急了。”白秋礼貌认错。
“不是……我是说,昨天晚上,你喝酒,就算是低度数也不可以喝这么多,你一个人在这儿万一……”
白秋想想也有道理。“我喝酒前没想过这。我原想就喝一点……”结果一杯接一杯。“酒店人员特别负责人,交代一声到点接送呢。”
白秋喝起酒来不哭不闹不傻,就是困,想睡。
路间成无奈:“下次我不在的时候要注意,不许喝这么多。”
白秋乖乖点头。礼貌笑笑。礼貌答应。
“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白秋问。
“和你去玩。”
“啊?公司呢?你在那边的画……”白秋震惊。
“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路间成舒展了一下身体。“公司交给助理打理了,多看看更又灵感画画。”
白秋赞同。确实应该放松放松嘛。
路间成加入了她的旅行,她的旅行却也没有前功尽弃,或许是这半年的旅行让她呼吸够了新鲜的空气,这时候路间成变成了调味剂,不让人排斥。也或许是她已经足够明白与想开,可以大方欣然的接受。
而那个寻求摆脱的人变成了路间成。这里没有程原,也不是画室。路间成偶尔路边买过颜料,画上两笔,记录他们看过的风景。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但足以让随行画册填满,足以带回无数各地小物件,足以走遍四十八个国家,或者……足以让冰化成石头。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