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年人招做自己的女婿。
不过李爷爷始终是见惯了老江湖的,对这过分的客套倒也没多在意,更看重的还是谭景辞他们策划的内容。
当听到谭景辞他们访谈记录的内容不仅局限于村里老年人的精神风貌和日常生活,也会针对金水村的族群迁徙和祖宗纪事做详实记录时,老村长脸上的皱纹动了动。
“真会有这样的专题?”李爷爷颤着生意问道。
谭景辞知道了,这个就是此行能否成功的关键所在,这个话题是李爷爷的命门。
“是,”谭景辞拿出了他们报社多年前关于“烈土村”的报道,翻到对应的版面,展示给李爷爷看,“一个村落的迁移,也许一代人就完成了,但是完成了旧城改造之后的村落,是否还能一直传承祖宗吃苦耐劳和拼搏奋斗的精神呢?”
“中国人讲究安土重迁,讲究落叶归根,讲究传承与发扬,我们希望,金水村的子孙后代,能够永远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他们的祖宗付出了些什么,他们应该怎样在这个世上安身立命,而不是因为生在了这里,赶上了一个好的时代,就忘了人活着的意义。”
李爷爷因为谭景辞的这一番话,没有再犹豫。
“呼,干杯,为今天的伟大胜利。”事情办成了,谭景辞说什么也要请凌寒宇吃个饭表示感谢。
吃饭的地是谭景辞选的,在一个进可吃顺德桑拿鸡,退可吃广式烧烤的大排档。
解决了困扰他一个月的大麻烦,明天开始他们工作小组就会过来,针对金水村进行采风,对有故事和采访意愿的人作专题报道。
“他不喝酒,”唐茵不爽上次喝醉后凌寒宇不许她在外面喝醉酒的态度,直接夺下了凌寒宇的酒杯。
谭景辞一饮而尽,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两人笑道,“哟,唐大小姐这对男朋友管得可真宽呀,怎么,我这不是帮你灌醉了回去你们好方便办事吗?”
唐茵只觉谭景辞的黄腔要开到白云山上去了,她只是让谭景辞帮她多多试探凌寒宇一些,但是谭景辞这未免也太敬业了些。
“我不是她男朋友。”却没想凌寒宇冷着脸,很快否认道,他想,谭景辞若是误会了唐茵和他的关系,影响了他们两人的发展,那他才是罪过。
今天他看着两人在李爷爷家侃侃而谈,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言语之间尽是默契,两个人甚至只需要眼神交流,就可以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需要自己补充些什么,打得一手漂亮的配合战。
他把唐茵刚夺走的杯子又拿了回来,“酒量不好,见谅,”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那天,号称千杯不醉的谭景辞没醉,不知酒量深浅的唐茵没醉,但是凌寒宇醉了。
谭景辞看他喝第一杯酒的时候就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后来便不住地劝酒,凌寒宇今天喝酒也是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地往下灌。
唐茵看了一会就察觉到今天谭景辞是故意灌凌寒宇的,想要制止,却被谭景辞用眼神劝阻了,于是看着凌寒宇从一开始冷峻的样子,到很快眼中就有了几分迷茫之色。
唐茵也从来没见过凌寒宇喝酒的样子,她也有些好奇凌寒宇喝醉了会是什么样的。
会变成少年时那个可爱元气的少年吗?
“干杯,”凌寒宇举起杯子,又要跟谭景辞碰一杯。
他现在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谭景辞从凌寒宇有些喝醉开始,便开始偷杯,虚晃一下跟凌寒宇碰了个满杯,然后就偷偷抿一口,看着凌寒宇又是直接一饮而尽。
他还想等着凌寒宇喝醉了盘问他一些事呢!
等到凌寒宇眼中已是一片茫然,身子似乎也无法坐正坐直,谭景辞在他面前摆了摆手,发现他还是无法聚焦之后,谭景辞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凌寒宇,凌寒宇,你喝醉了吗?”谭景辞一边晃着手一边问道。
“我没醉,”凌寒宇带着几分醉意,声音带着几许颤颤巍巍说道,伸出手来,想把谭景辞在他面前晃动的手打开,这手晃得他有几分头晕,但是一打出去,才发现打偏了,没打中。
嗯,是喝醉了,谭景辞确认。
“你有什么想问他的不?抓紧问呗,照我说,你就该刚见到他不久就直接把他灌醉,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去个洗手间,”谭景辞想给他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唐茵坐在凌寒宇身边,凌寒宇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他摇摇晃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一个提线木偶般。
唐茵感觉这会才是重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好好地看看凌寒宇。
第一次是深夜,她不过心血来潮想喝杯酸奶,于是跌跌撞撞地碰到了凌寒宇。
第二次,她去凌寒宇家吃饭,吃了一顿凌寒宇亲手做的面。
第三次,本来想假借喝醉,从凌寒宇那套到点什么真心话,没想到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假醉变成了真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