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啊。” 还有一个司机,急急忙忙的撩起自己的棉袄。 一边试图把钻进自己腰间的、那一粒红彤彤的煤炭,给抖落出来。 一边痛的破口大骂“它麻个板子!哎幼,烫死他大大咧!” 七八个司机,个个都遭了殃。 而其中最倒霉的,就得算刚才嘴巴最不干净那个家伙! 只见他的裆里,钻入一粒烧的滚烫的煤块;腰间也溅进去几块还冒着烟的煤炭。 更为蹊跷的是:戴着遮耳棉帽的他。 不知道为何, 帽子里面,竟然也钻进去一块儿红彤彤的煤炭! 这下子, 那个嘴上最不干净的家伙,可就彻底倒了大霉了: 先顾着档里吧,头上又烧的冒青烟; 要是顾着去抖落帽子里的煤块,可他的紧要部位,又传出‘呲呲’冒油的惨叫... 火炉莫名其妙的炸裂。 整个小饭店的大堂之中,顿时乱作一团: 有呲牙裂嘴的、有鬼哭狼嚎的,更多是哭天喊娘、顾此失彼忙着抖落碳火的... 这帮子, 嘴巴从来就没干净过的司机们,各个上蹿下跳、眼泪鼻涕横流。 折腾了好几分钟。 亏得这些司机们,把自己的衣服扒拉下来的动作,着实不慢! 不少钻进他们棉袄里的煤块,都被及时的抖落出来。 再加上小饭店里的厨师、服务员,还有饭店负责人见势不妙。 个个赶紧提着水盆,或者是拿着擀面杖出来帮忙。 一通忙忙乱乱下来。 又是扫帚、围裙、擀面杖扑打;又是浇水、脱衣服。 足足折腾了10来分钟,总算才把这些司机们,都给整理利索了... “肿求咧,呜呜呜...快送我到卫生室去。” 出言最为不逊那个家伙, 此时他嘴巴大张。 眼泪汪汪哀求同伴,“不!赶紧把额送到绥米县医院去!要不然,额这一辈子...可就彻底完求咧!” 此时的司机们, 人人衣衫不整、个个狼狈不堪。 原本这些司机,还准备回到货车上,去找点儿衣服出来换一换。 然后再给他们自己的身上,涂上点创伤膏、或者是牙膏什么的。 以减轻被烧伤处的灼痛感。 可那个档里被严重烧伤的家伙,他凄厉的哀求声,又不得不让司机们改变了主意。 毕竟, 把根留住要紧啊! 等到这帮司机们,七手八脚、手忙脚乱的。 连拖带拽将那个烧伤严重的家伙,给弄出了饭店。 此时饭店的负责人,才顾得上去仔细查看这个火炉,它为什么突然炸裂的原因所在。 只见他围着地上那个、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的火炉转圈圈。 嘴里喃喃自语,“曰怪咧...好端端的洋皮铁桶,咋就会炸开了呢?” 厨子遇到过几次炉灶里、正在燃烧的煤炭炸裂的事情。 所以厨师蹲在地上,一边仔细查看满地散落着的煤块。 一边说道,“王会计啊,这次你是从哪弄来的煤炭?” 王会计挠挠头,“额晓得个求!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店里用的煤炭,都是从拉煤的货车上,随机卸下来的。 额咋能分得清楚,它是哪里的煤炭啊?” 店负责人王会计, 他是附近生产队的小会计,兼任这家开设的路边、专门做过路货车司机生意的、饭店负责人。 因为在这个时期, 没有私人开设的饭店,所以沿着国道开设的店铺,无论是饭店、还是招待所,甚至是修车铺。 它们都是附近的生产大队出面,用集体的名义开办的。 厨师叹口气,“娘板子的!这些司机为了省点饭菜钱、搞点外快花。 在煤炭里,掺杂着煤矸来充数也就算求了...把含铁量那么高的烂煤炭,用来充瓦窑堡的煤?” 王会计皱眉摇头:“不可能吧?往火炉里面添煤炭的时候,如果是含铁量特别高,服务员会看不出来?” 服务员赶紧点头。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赶紧把一颗脑袋,摇的像波浪鼓一样的。 “还是别说了,你个愣球!” 王会计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