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繁声回来之后家里就莫名多出了安全感,临睡时舒汀才想起来并没有挂上防盗链,但转而想起现在这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时还是安心地睡下了。
周五新的任务又排上了舒汀的行程,高主编算是临危受命,“滋滋请假了,周末啤酒节恐怕还得你和周畅去跟,稍等我会把详细的资料整合了发给你,会有人跟你对接。”
“那下周能补上假期吗?”
“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之后可以休一天假。”高主编笑了笑,“我看你最近挺忙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想重新租房来着。”
“好,那就给你一天假期。”
因为是临时接手工作,舒汀留在社里加班到了晚上十一点,等着捋顺了思路才发现已经不早了。
应繁声联系了她,只是连连打过两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到之后,他人就杀到了电视台门口。
“怎么了?”她收拾完桌面才注意到这两个未接电话,赶忙回拨了过去。
“你还在社里吗?”他回道,“我在楼下。”
“在,我在加班,刚结束手里的工作……你怎么来这里啦,是有什么急事吗?”她抓起包打了卡便快步往外走去。
应繁声顿了顿,“我看好晚了你还没回来……郑越说最近小区周围治安不太好。”
他原是担心舒汀的安全才开着车晃到了单位楼下,但一开口就只会找郑越的话当托词了,有些心虚,怕说多了就有些逾矩。
“我马上下来。”
这个点末班车已经算擦肩而过,不过应繁声早想到了这一茬,远见舒汀走进了停车场便闪了闪车灯。
“你们社里也爱加班吗?”他的工作闲散,同事们迟到早退的多,也就近检查的时候忙碌一些,加班的时间自然少之又少了。
“倒也还好,只是今天紧急接了个活动,忙着过资料过稿子。”舒汀系上安全带,抬头便见车窗下放着一袋面包,她转头看了看应繁声,后者点了点头,“给你的。”
“谢谢。”舒汀拆开包装袋后咬了一口,语意不清地说,“周末你有空吗?”
“有,有什么事?”
“周日啤酒节,在下溪区湿地公园那边,你也去吧。”
“啤酒节?”应繁声默念了一句,也没有给出回复。
“去呗,反正你也没事。”她劝道。
“再说吧。”应繁声还是不爱出门,但舒汀劝他的时候他还是莫名地动了念头,只是理智又把他拽了回来。
应繁声准备的宵夜填饱了舒汀的肚子,回家之后她又发现了桌上放着的一个白色小盒子,里面装着几对珍珠耳饰。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都买了。”
“其实不用买的,我有很多耳饰。”
“上次那一只总归是我弄掉的,本想让你选好我来付款,不过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动静就只好自己做主了,当然,你要是不喜欢还可以自己再重新做选择。”
“我喜欢。”她收好了小盒子,“那既然这样就谢谢啦。”
“不客气。”他回道,“热水器已经修好了。”
果然是速度派,一桩桩一件件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周末的啤酒节应繁声原没有打算要到现场去,但那日清早舒汀却突然病倒了。
依旧是热衷于早晨健身的应繁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见到舒汀,但她前一天晚上明明确确地叮嘱过她不会在家吃早饭。
房门紧闭着,客厅里还放着她昨晚上就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应繁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响了门。
“舒汀?”他轻唤了几声,半天没听到动静才按下了门把手。
他没想到舒汀晚上睡觉的时候并没有锁门,所以在卧室门应声打开的那一刻他还有些惊讶。
“舒汀?”
窝在被子里的人毫无动静,应繁声蹑手蹑脚走到床边,见她还沉沉地睡着。
“舒汀?”他弯腰靠近些。
“嗯……?”
“你今天不是要去啤酒节吗?”
“什么啤酒节……”她睁了睁眼睛,又觉得眼皮是又千斤重,“头好疼……”
舒汀侧过身来,又伸手抓紧了被子。应繁声探了探她的额头,已经很烫手了,“你发烧了。”
“啤酒节……啤酒节!”大概是因为体温失调,神经中枢也处于麻痹状态,舒汀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还背着任务,旋即想坐起身,可不止脑袋疼,浑身都疼得没力气。
应繁声隔着被子将她按住,“先休息,我去拿温度计。”
体温已经升高到了39℃,他翻了翻药箱,“没有退烧药了,去医院吧。”
“不行,我还要去过稿子。”她折腾半天,坐起来时感觉天都是恍的。
“啤酒节是下午才开始,你现在先跟我去医院,等烧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