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献殷勤，阮老板今天好雅兴。再来晚点儿，你这糖就得自己吃到过年了。”
一人三鬼又看向阮廷书，老顽童笑嘻嘻，“这绿眼睛金毛鬼还挺会阴阳怪气。”
“得罪，得罪”，阮知非向众人赔罪，又突然严厉，“柯霓，围读走神，待会儿出来见我。”说着就再次告罪出门了。
胥柯霓从老顽童身上收回目光，迷茫地看着师父的背影消失，接受众人同情怜爱的目光。
围读很快结束，众人纷纷散去。胥柯霓最后关灯，与四鬼魂一起出门，阮知非果然等在外面。
她走到栏杆处唤道：“师父。”
阮知非紧盯大门处一道黑色人影，“姜凯之来接你，明天是你母亲忌日吧？”
“我可以等明天排练完再去。”
“回家去吧，不然他不会罢休。那天在医院，如果不是我强硬，怕是留不住你。”
“是，师父。”胥柯霓转身下楼。
“霓儿”，见女孩背影停顿下来，“早点回来。”
阮廷书在阮知非身边焦急跺脚，“没出息的东西！”最后只能追着一人三鬼下楼去。
徐婉和安洲不知所措，一边走一边笑着打哈哈。
“老头儿子还挺细心体贴的嘛，知道找茬提前结束围读，不让柯霓在剧组难做人。”
走到大厅，沈砚柏终于开口：“不想去可以不去，你可以自己做主。”
胥柯霓抚过重新戴好的手链，与姜凯之隔空对望，熟练地挂上笑容。
“沈砚柏，我不要死。”像是再次提醒自己，给自己加油鼓劲，她缓缓走向门口。
“沈砚柏，我不要死。”
最后一句话传过来似有似无，只有沈砚柏知道她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看着胥柯霓瘦长的背影渐渐走远，透出一股诀别的气息，安洲受到惊吓，“她爸爸这么可怕？！”
剧场外下着雨，姜凯之站在原地等待女儿走近，温和笑笑，细长眉眼扬起。
“刚刚在跟谁说话？”
胥柯霓接过黑色雨伞，与姜凯之并肩走进去，“想起了一句台词。”
“什么词？”姜凯之把伞往身旁一侧推了推，肩膀湿了一大块。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