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黛玉看着紫鹃开了钱匣子,取了足够各人吃两顿烧鸡肥鹅鲜菜的钱,给一个妈妈让她去置办吃的。
“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就当是我搬了家请你们的,其他的,明儿再计较。”
黛玉这样说了,紫鹃只好先这样,一直到晚上洗漱完毕,紫鹃查看了暖阁外面的地火,检查了几处门锁和烛火回来,把帐子拉好躺下,才跟黛玉说起了心里话。
“姑娘,咱们——”
“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
黛玉抱着膝盖,将头歪在膝盖上,眼神在白玉的帐钩上游弋,看不出悲喜来。
紫鹃受不了她这样,她们明明有办法的,又何必苦着自己?
“以前遇到这样的事,不管是回了老太太,还是找琏二奶奶或者平儿,总归是能有个妥帖的结果,只是靠着她们,能镇住这些人一时,隔上两个月,他们便会故态复萌,生出事情来惹姑娘烦心,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是个了局?”
“何况自从家里出了娘娘,老太太的话,也有人要打折扣,我看琏二奶奶,也生出几分退意。”
“要我说,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不仁义在先,姑娘你也该放下那些顾忌,多为自己打算一二。”
“至少,不能让这些小人再得意了,单一个吃的不好,咱们潇湘馆的人心就散了。”
黛玉闭着眼睛,不看紫鹃,只幽幽地问了一句。
“今天雪雁,没领到参吧?”
“是,太太今天也忙,也有许多客要待。”
黛玉又是一阵咳,咳得睫毛轻颤。
一切都和她梦到的未来,对应起来了。
“好,把‘那面’菱花镜,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