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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语家留宿两天后,明远山的司机休假结束,在傍晚接明远山离开了。
明语如常将整个房子整理打扫了一遍,将客房的被套、床单与整套拆下,扔进洗衣机。
手机响了很多遍。
防诈意识强烈,加上人际关系简单,陌生的号码明语一概不接,就当打扫的背景音让它自然停止。
可这次的来电人异常执着。
事不过三,第四通电话打来时,明语皱着眉接通。
少女嗓音轻柔,“你好。”
然而,电话另一头,却不如少女平和,“明语,你还知道接电话?你毕业后一直在家当个无业游民就算了,礼貌总还记得吧?”
尖锐的女声直直刺向明语耳朵,“你不要有事就知道找爷爷,你忘了你妈妈死之前就和明喻离婚了。你既然那时候选了你妈妈,就不要再来缠着明家……”
明语面色冷下去,在将灭的夜色里,明语轻声开口,“你是谁?”
尖锐的女声像被掐住脖颈,短暂停止,再开口,像喷发火山,不可置信,“你不知道我是谁?你……”
明语没给她话语出口的机会,冷静到异常,“我认识你吗?”
手指点击鲜红的挂断按键,晦暗的光里,纤白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知是因噩梦重现,或是愤怒。
明语深深吸了口气,握紧手机。
她的母亲着实是个非常优秀、温柔豁达的人,她教会她包容热爱地看待世界。可她走的太早,而在她走后,再没有人教过明语,在世界的锋芒之下,要如何韧而坚的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