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达又等了一会,确认他们已经跑远了,才将菲欧娜从里面拉出来:“我就说吧,格兰芬多实在太麻烦了。好了,娜娜,我们现在,不不不,我是说菲欧娜!”
希尔达刚才听莉莉叫了一声又一声娜娜,自己也被传染了。
现在发觉自己叫错了,连忙纠正。
“没关系的,希尔达,我很高兴听见你叫我娜娜。”
菲欧娜适时地露出了微笑:“现在,我们去礼堂吧。”
菲欧娜本想目不斜视地走过,可男孩的呜咽声实在有些可怜。
那个叫佩迪鲁的格兰芬多坐在树下,用袖子擦眼泪的样子实在让人同情。
犹豫再三,菲欧娜还是停下脚步,走过去拍了拍男孩的肩。
男孩胆怯地抖了抖,露出一双满是泪水的小眼睛,害怕地小声道歉:“对,对不起,我会哭得小声一点的……”
他以为她想打他。
可映入他眼中的是花骨朵儿一般柔美的女孩,漂亮得像每晚遥不可及的月亮。
她似乎因为他的泪水有点无措,撩起了鬓角的黑发,将一袋种子递给他,温声道:“我把我的种子给你,别哭了。”
“走啦,娜娜。”
希尔达在催她了。
菲欧娜将种子放在他脚边,头也不回地走了:“来啦。”
佩迪鲁一直是一个很胆小的人,可此刻他不知从哪里收获了勇气去叫住她:“那个,等,等一下,我叫彼得·佩迪鲁,你叫什么名……”
可他的声音太轻了,她没有听见。
她一路远去,再没有回头。
他又开始后悔自己不够勇敢。
假如,他是说假如他和勇敢的人成为朋友,是不是也可以勇敢一点,比如他的室友詹姆斯·波特。
菲欧娜才刚追上希尔达,就被塞了一包种子,“希尔达?”
“我不喜欢三色堇,也不会种花,所以这包种子你处理吧。”
希尔达撇开脸,闷闷道。
让菲欧娜忍不住笑出了声,上前亲密地抱住了她的手臂:“谢谢你了,我亲爱的希尔达。”
希尔达捂住脸,不想让人知道她红了脸。
她们来到礼堂时,晚餐才刚刚准备好,菲欧娜并没有在餐桌看见自己的三个朋友,这能够理解,毕竟现在还早。
然而在她们吃完时,菲欧娜不仅没有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看见西弗勒斯,连卡尔文都没有准时来到赫奇帕奇长桌,只有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莉莉对着詹姆斯怒目而对。
这不太妙。
她忽的从拉文克劳长桌上站起身。
这把希尔达吓了一跳:“怎么了,娜娜?”
“拉奇,我需要拉奇。”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古怪地念叨着,离开了礼堂,步入了逐渐昏暗的走廊里。
现在很晚了,她必须尽快找到西弗勒斯。
是的,现在已经很晚了。
男孩望着昏暗下来的天色想,用还算干净的袍角擦干了柏木魔杖上的水渍,一脚深一脚浅地从浅水区走到岸边,慢慢拧干湿透的袍子。
他猜,菲欧娜估计又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寻找他了,可他又让她失望了。
他黑湖的浅水区摸索了半天才找回那些纯血室友丢进湖里的魔杖,等到他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晚餐。
西弗勒斯并不是打不过那些所谓的纯血,但他打得过一个两个,却打不过四个五个。
或许在此之前,西弗勒斯也曾自命不凡,可仅仅一晚上他就认清了现实。
斯莱特林对他并不友善。
相比有权有势的纯血巫师们,他只不过是斯莱特林里一个无权无势,又贫穷落魄的混血巫师而已。是一个被欺凌的角色。
诚然,他有很好的天赋,但他的天赋还没有完全兑现。
夭折的天才是不能称为天才的。
那些纯血巫师完全可以在他未成长起来就扼杀他。
在他成长起来前,他需要一个靠山。
西弗勒斯知道该怎么做,暂时蛰伏,等待一击必中的机会,再把自己推销出去。
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男级长卢修斯·马尔福,作为纯血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他是一个识货的人。
但这不是最大的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又应该如何向菲欧娜解释自己没去吃晚饭,他绝不能让菲欧娜知道他眼下难堪的处境...…
“嘿,西弗勒斯,好兄弟,真的是你!”
一头棕色短卷发从草丛里钻出来,兴冲冲跑到西弗勒斯身边:“你也错过晚餐了吗?嗯?怎么你的袍子那么湿,你掉湖里了?”
西弗勒斯一脸被噎住的样子看卡尔文,而傻獾把他的狼狈样看了个彻底,还笑的没心没肺。
看着傻乎乎的赫奇帕奇的笑脸,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