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族星座组成,今天弗罗比舍小姐教的是如何分辨那些星座,从头顶中央的四颗亮星组成的飞马座四边形起向东南西北延伸过去一一辨别。
在这个过程中,弗罗比舍小姐会讲许多浪漫动人的故事,这让每一颗星星都那样扣人心弦。
而在群星闪耀之时,菲欧娜点过一颗又一颗星星,却将摩揭座点了又点。
她总觉得不这么做,她一会儿就找不到它了,就像她总清不透西弗勒斯在想什么。
坐在斯莱特林中的男孩早已点完了所有的星星,托下巴望向南天空,似乎在思考。
菲欧娜也学着他的样子托着下巴仰望星空——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她和西弗勒斯一起看星星。
夜色浓深,不习惯熬夜的菲欧娜意识逐渐模糊,眼皮子逐渐沉重,迷糊间她感觉到有人在她左侧坐下——非常熟悉的气息。
她的脑子迟顿到不能思考,下意识地歪过头靠在那人单薄的肩胛,窝在他的颈窝里,是干净微苦的草药味。
男孩的身体在她靠近的瞬间僵直,苍白的肌肤也因此染上了红晕,他不自然地推了推她:“菲欧娜,菲欧娜,醒醒……”
她不堪其扰地扫开了他的手,一时也没想到打扰的人是谁,她没有思考仅凭意识含糊不清地同他撒娇:
“亲爱的......可不可以别闹了……”
她说不出是谁,只能将名称含糊掉。
不过效果很好,他果然没再打扰她,这让她又心满意足地蹭了蹭了他。
在彻底进入睡眠前,她感觉一只手有点颤地揽住了她,一个带点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道:“祝你好梦,娜娜……”
男孩才说完,便挫败羞恼用手掩住了自己通红的脸,一动不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等他压制住那股羞涩后,才发现地上多了一枚格兰芬多院徽,这是菲欧娜刚才蹭过来时掉在地上的。
他用漂浮咒捡起来,打量了片刻,若无其事地将徽章放回原处,转过头第一次和一边的希尔达·琼斯搭话:“琼斯,你们今天上午是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的魔法史,对吗?”
菲欧娜最后是弗罗比舍小姐叫醒,这时正在自由讨论,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她睁开眼时,正对上弗罗比舍小姐的笑脸,“醒了吗?我本来是让斯内普先生叫你的……”
她顿了一下,俏皮地冲菲欧娜眨了眨眼:“只可惜他都不舍得大点声,只能我来当这个坏人。菲尔德小姐,再坚持一下好吗?我猜斯内普先生的肩膀已经麻了。”
这下菲欧娜彻底清醒了,受惊似地直起身子:“对不起,教授。”
弗罗比舍小姐狡黠地微笑起来:“没关系的,菲尔德小姐,下次注意就好,不过在此之前,你可得感谢一下斯内普先生,为了让你睡上一个好觉,他可是连动都不敢动呢。”
正在尽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西弗勒斯:……
女孩的视线果然被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并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心脏都变得迟缓了。
他读不懂她眼眸深深浅浅的色彩,只知道璀璨的星光下她的眼眸也毫不逊色,甜蜜得一如夏夜的篝火:“辛苦你了,西弗勒斯。”
男孩转过头,似乎并不在意这种事:“没事。”
弗罗比舍小姐的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最终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促狭地开口:“同学之间要好好相处哦。”
菲欧娜没听懂,认真地回道:“当然,教授。”
弗罗比舍小姐没有解释,笑着走了。
菲欧娜回过头,西弗勒斯正抬头辨认天上的星座。
菲欧娜理理头发,凑过去问他:“你也在找摩羯座吗,西弗勒斯?”
一月出生的西弗勒斯属于摩羯座。
“不是。”
西弗勒斯言语简洁地否认了。
菲欧娜并不在意这一点,凑过去和他一起看,忽的笑了:“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星星吧。毕竟你总说看星星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这是事实。”
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他立马意识到了不对,闭上了嘴。
菲欧娜并不生气,一觉醒来,她的情绪非常稳定,只是嗔怪道:“你讲话总这样气人。”
他抿了一下唇:“我很抱歉。”
“那下次受伤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她向他提出要求。
他一言不发。
僵持许久,还是她郁闷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以为她又要生气了。
可她只是坏心眼地又歪头压在他发麻的肩胛上:“没办法。”
她声音甜软,格外无奈。
“谁让你是西弗勒斯呢?”
“所以,手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