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娴熟地调着手机联系方式。
“行。”陈月帮他操作几下两个人加上联系方式。
衣服也已经穿戴齐全,准备告辞时,卡拉终于从沙发座上抬起头,说:“那你爱人还想做啥指甲也可以联系我啊。加了他联系方式顺带帮我打打广告。”
“哈哈好。”陈月笑着答应了。
退开厚重的帐篷垂帘,迎面而来就是高空的冷空气,吹得他刘海扑棱,脚下的土地青黄,远处的雪山巍峨静肃。
他闻到一点余音绕梁的烟味,那是很熟悉的味道,熟悉到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是晴鱼的绿水烟,她只抽这个牌子,其实这种烟已经被新型烟和甜烟淘汰了,水烟太呛,一口下去有点烈。
它售卖的地方也很少,只在杭州美院超市那里卖,杭州有湖,这里的烟算是外代,美院学生抽这个的多一些。
可能美术就是这种刺激又疯狂的艺术,钟爱眩晕狂转的快感。
陈月没有给晴鱼打电话,他眼前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也许是在一起的默契告诉他,这时候她在一个人思考。
思考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思考以后继续下去的未来。
那是一条光是想想就是荆棘丛生,鲜血淋漓的路。
走上去不会有人欢呼喝彩,也没有纯洁真挚的百合花朵,可她不想放弃。
他也不肯退缩。
在这高地雪山上,他的爱意沉沉,如同白雪,落成一个撒哈拉。
而晴鱼,从左边走来,她的耳垂上戴着亮晶晶的首饰,整个人姿态可人,妩媚妖艳。
粉发在雪山山脚下飞舞,赤红的心脏从胸腔里迸出,跳到脑袋上,晃动着头发。
她的手臂从外套里伸出一截,白玉细腕背在身后,冷风吹动她的外套下摆。
唇色红浓,带着熟悉的香水味,浓烈窒息,成为香奈儿五号身下的艳尸。
“送给你。”
一大捧鲜艳的红花自她拿出,如烈阳般耀眼,灼伤了陈月的眼睛,水意朦胧。
我离不开雪山,带一支格桑花走吧。
我的灵魂我的心脏此刻都献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