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齐了,包厢的吧台上已经堆满了吃的,人大概分成两波,一波挤在一起唱歌,一波围着在牌桌凑热闹,牌桌上赌的是啤酒。
百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上了牌桌,珠黎抱着KTV里提供的小吃拼盘在边上凑热闹。
玩法是非常简单的21点,珠黎凑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爆了。
边上倒啤酒的人把杯子摞成香槟塔的造型。
随着剩下的四个人相继爆掉,剩下的是百雉和庄家一对一的局面。
“这样哦。”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之一说,“如果你现在选择认输的话,你们六个人把这几杯分掉;如果你要继续玩下去,你和庄家当中输掉的那个人就得把这几杯全部喝下去。”
“继续。”百雉想了想,淡淡地说。
珠黎也不知道手里的小吃拼盘是被自己吃掉的多还是被从周围伸过来的手拿走的多,她才转了一个身,从身后就传来了欢呼声——
百雉用一个漂亮的黑杰克赢了赌局。
于是庄家开始坐下来,在起哄的声音中一脸无奈地一杯一杯喝啤酒,活动的组织者甚至因为百雉拿出的是黑杰克打算给庄家多加两杯。
百雉离开座位去洗手间,珠黎放下盘子跑去和在沙发上唱歌的人挤在一起。
“说实话我们本来以为你应该来不了的。”班长挪过来和她挨在一起。
“为什么?”
“豪门那么森严的地方,对媳妇的要求肯定很苛刻——衣食住行各个方面,样样都要控制,多半没有什么自由度。”
珠黎仔细想了想——好嘛,规矩有是有,但是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把那当成一回事过……
“我家里有亲戚家的孩子是嫁去豪门的——不过和四大家族肯定没有办法比——听说过的特别压抑,都得抑郁症了。这两年只想离婚,但是夫家那边不让啊,好歹也有面子的问题摆那儿,到现在还在搞不清楚……”
“她是发生什么了?”
“还是那些老掉牙的故事——婆婆刁难,老公出去找小三;婆婆觉得家里有钱儿子要在外面多养几个也没什么,小三上门逼宫……”
“呀……”珠黎忍不住想夕泉在外面找其他女人的情境,然而下一秒就跳到了自己是怎么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的画面。
可能有点能力就比较容易有底气吧……
说实话,珠黎不觉得自己对夕泉有多执着,不过她就是不能忍受契约之下的背叛,那种感觉就好像二战前的那谁单方面撕毁条约一样。
因为契约就是契约啊……
“我感觉你的状态还好。”班长说,“没有那种太强颜欢笑的感觉——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社会阅历还不足,看不出来?”
“我确实还好,毕竟那一头好像也没多来管我……”
“啊,那挺好,说说你们那边的故事吧,那个岛,那所学校,对其他人而言都是很神秘的地方……”
“那要从一段又臭又长的驱魔史说起。”珠黎也没打算隐瞒,有什么说什么。
“驱魔史?你是开玩笑的吗?”
“千年来四大家族靠的就是驱魔发家……”
“然后改行做了金融?”
“也没改行吧?驱魔人家也还做着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
“好像货币这种东西打动不了除了人类以外的东西吧?”
不管最开始的话题是不是正经的,总而言之就是跟着不同的人认知的偏差越跑越偏,最后谁也不记得最开始的主题是什么了。
反正等百雉回来的时候,一个沙发的人都在讨论古早CULT片。
珠黎看到百雉的表情有些凝重,一时也不确定是不是包厢里灯光的问题。
珠黎从沙发中抽身,沙发上的人依旧不受影响地聊得热火朝天。
“怎么了?”珠黎小心地问。
“你跟出来看看吧。”百雉皱着眉头小声对珠黎说。
屏幕上切了新歌,牌桌上换了新局,沙发上的人不知不觉换了新的话题;珠黎跟着百雉离开包厢。
“我们出不去了。”一出包厢,百雉就用正常的音量对珠黎说。
整条走廊上弥漫着淡淡的恐慌。KTV几乎是一个封闭结构,加之各个包厢的声音嘈杂,意识到问题不对的人并不多。
等到了前台,不对经的感觉开始越来越浓烈。有人趴在前台旁边的玻璃幕上,无助地看着外面;前台小姐不停地用座机打电话;候客厅站了不少穿着制服的保安;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门,从里面涌出一群人:“快!有人受伤了!”他们对候客厅的人大喊。
电梯的门缓缓地关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正常而机械地运转。
珠黎看到负伤的人背后有有一道深深的抓痕。负伤面积很大,像是猛兽的杰作。处理伤口的时候,伤口的周围不但有翻出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