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整整领口,从钱包里拿出钱装进一个袋子里:“去下饵,龙太郎那混账玩意儿的住处,离老身的散步路径不远。”
時雨走过去,取下衣架上的羽织:“我去吧,您老去休息就好。”
“不用。”老太太还精神抖擞着,“老人家睡眠少,一整个白天也够补觉了,不用管老身,你练得差不多了就也去睡吧。”
说完,不等她拒绝,阿婆推开门走了出去。
微凉的空气从门外吹进屋里,脸上触及凉意,時雨清醒了三分,从专注状态中彻底脱离,这时才感到眼窝酸涩。
她打了个哈欠,溢出的泪刺得眼睛疼,看来确实该休息了。
转身回到茶室,善逸和绿鸟还在酣睡着,時雨在矮桌边坐下,撑着下巴意识昏沉片刻,往后一躺,倒在地上也睡了。
...
码头,临时木板房。
龙太郎打着哈欠,挠着肚皮从门口走出,准备去上工。
现在刚过六点,他难得起这么早。要不是老板警告说,再不准时上工就开了他,而口袋里也确实没钱了,龙太郎才不会强撑着宿醉的身体去工作。
他在心里骂骂咧咧地咒着清晨微凉的空气,路上的流浪猫,以及秃头老板和他的情妇,一步一晃地朝工地走着。
这时,他注意到前方的路上躺着一个麻袋。
男人缓慢眨眼,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该不会有人往里面塞了狗屎吧?”
走近之后,他用脚踢飞了麻袋,系绳散开,里面的钞票洋洋洒洒铺了一地。
龙太郎:“!!!”
他立刻扑过去跪在地上捡钱,形状疯狂,眼里全是贪婪的红血丝。
不过一会儿,他就将钞票全部收进袋子里,将绳子重新系好,怀里搂着钱袋子,像是搂着自己的脑袋般珍惜。
龙太郎左右环顾,确定没有人,隐秘兴奋地咽了口口水,抱起袋子,起身就往反方向跑:
他妈的有钱了谁还工作啊,赌博去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