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完全不怀疑善逸会出千。
男孩刚进店的时候和前辈的员工们打过一次牌,技术烂到没眼看,这才只过去一晚上,根本没可能一夜成长为大咖。
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就这么一个晚上,之前牌技烂爆的人和从未接触过牌的人遇到了一位隐退的千王老太,并在对方通宵严厉的打压下极速成长了起来。
如今不只是時雨,善意的技术也非同小可,在现在这种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老千的情况下,被忽略的善逸才是真正的王牌。
要眼疾手快,将最大牌发给姐姐和自己,给他们烂牌。
善逸稳住心神,本就不俗的手速经过训练愈发快如闪电,以一般人肉眼根本看不出他做了什么。
表面上男孩只是普通地洗牌而已,动作平平无奇,然而一个动态视力还不错的观众隐约看到了手的残影,揉揉眼,幻觉又消失了。
他出色地把部分大牌发到了時雨手里,而人群中的绿鸟也开始了行动。
一个抽烟的男人耳边突然传来咳嗽声,低头一看,一位圆脸姑娘被烟呛得咳嗽,边咳边用手扇风,不知是不是站的位置靠前舍不得离开,就那么忍受着烟熏看前方的牌桌。
那实则是咳的花色,一声红桃,二声黑桃,三声梅花,四声方块,手扇动次数是数字,五以上的数字用双手一起扇一次,十以上是双手扇两次,然后再单独扇够数即可。
如果是大小王,那就左右摸脖子,她动作自然至极,没有任何人起疑心。
在报完对方的大牌后,绿鸟假借被烟熏到睁不开眼,冲時雨和善逸挤了下眼睛,然后转身朝着那个抽烟的男人呛道:
“啊啊真是受够了!我眼都要被你熏瞎了,让开!我不在你这儿待了!!”
说完,她挤开面露无辜的男人,骂骂咧咧背着手走了,那走路架势深得阿婆的真传,所有人都主动让出一条道,没人敢拦去她。
对方的底细知道了个通透,我方又有足够大牌在手,这一局赢得毫无悬念,顺利达成了二连胜。
“如何?是否该履行约定了呢?”時雨拎出那张签好的字据,在空中抖了抖,“白纸黑字红押,赖不得帐了吧?”
荷官拧着眉看过去:“当家的,这......”
他住嘴不敢说了,冷汗涔涔看着赤松美姬眼里的红色一点点显露,桌下的腿脚开始轻微颤抖。
時雨第一时间感到了杀意,她放下字据,眼底冷漠一片,等着看对方打算做什么。
赤松美姬并没有做什么,她只是很正常地站起来,拿过桌上的字据,语气平静地告诉他们自己这就去拿卖身契,包括钱也一并奉上。
“只是两百万的现金不是小数目,请在场非相关人员离场,今日柏青厅准备早点打烊,就不招待各位了。”
“不周之处望多包涵,来日再给大家陪酒致歉。”
话音一落,她便拍了拍手,立刻从两边侧门涌入十数名员工,态度谦卑却不容拒绝地将众人请了出去。
不满的骂声混杂着失落的嘘声,乌泱泱的人群不过几分钟便走了个干净。
清场结束,偌大赌厅顿时一片空旷,唯有柏青厅的员工仍坚守在各个出口,厅内也有数个人在候命。
善逸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紧张地凑近了時雨,下意识去捏对方袖子的动作被老板娘看见,心头怒火更盛。
既然只剩他们,她也就不再掩饰,涂着银亮甲油的手抬高,当着两人的面一下一下将字据撕了个粉碎。
時雨:“......”
无人说话,唯独撕纸声清晰可闻。
赤松美姬手一扬,飞了满天的碎纸屑,纷纷扬扬的碎屑擦过她犀利的眉眼,里面的血色已经遮掩不住。
与同样冷着脸的時雨隔着面具对视片刻,她开口了:
“两个选择,要么赌完最后一局,要么死在这里。”
“凭什么照你说的做,区区败家之犬,哪里来的大脸提要求。”時雨声音冷冷,毫不客气。
“就凭善逸的卖身契在我手里,而这里是我的地盘,连警察都不敢闯进来的地方,你们最好识时务按我的话做。”赤松美姬同样言语冰冷。
“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动了手脚,虽然不知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的荷官要是会失误,那他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最后一局赢了就给你一条活路,输了就一起留在这里吧。”
時雨皱眉:“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人吧?”
“不是我说这位女士。”時雨被她反复无常的态度整乐了,“你们赤松家的名誉真的啥也不是,也就耍赖皮这个特色还在坚持,为了压人脸都不要,我算是长见识了。”
赤松美姬懒懒一笑,不置可否,只是问她,赌还是不赌。
赌啊,怎么不赌,只要结果承受得起,她都敢赌,只是就算赢了估计对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