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劝她留着田。
她再趁机和娟子大吵几架,吵到断绝母女关系,吵到村民们彻底相信,娟子和她不一样,娟子心向村子村民。然后她再故意把签了她名字的租赁合同放到显眼的地方,让娟子偷走给大家。
庆梅婶下定决心,要用自己为娟子搭桥,搭一座走向村民的桥。
而她的遗愿,就是要喻青柠陪她一起,演完这场漏洞百出拙劣的,却轻易引人落泪的戏。
庆梅婶见她拒绝,越发着急:“你肯定做得到,柠丫头,要是你都做不到,我们村里还有哪个做得到?”
她说着朝喻青柠走了两步,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柠丫头,庆梅婶求求你,帮帮庆梅婶,好不好?”
喻青柠面色一痛,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拽起,“庆梅婶,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娟子的感受?”
庆梅婶一怔,自欺欺人说:“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娟子就永远不会知道。”
“我不是说演戏,如果你之后走了,娟子想到你生病的时候她还跟你吵架,你觉得她不会自责吗?”
“娟子也不傻,万一她猜到了你做那些事的用途,你觉得她会原谅她自己,会如你所愿的那样去和村民们好好相处吗?”
为打消庆梅婶的“牺牲”念头,喻青柠一字一句,说得残忍而现实:“庆梅婶,说到底您就是在感动自己,您说是为娟子好,却不敢深思您做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娟子需要的。”
庆梅婶身形一晃,似乎被她戳到了痛处。
喻青柠动作扶住她,却又用言语化作剑往她心上扎:“娟子为了缓和您和大家的关系,那么求我和村长为她在村里办场婚礼,她原本不打算办婚礼的。”
庆梅婶那双干涸的眼睛里流出眼泪,一滴一滴,滴到喻青柠撑着她的手上。
“庆梅婶,”喻青柠狠了狠心,将自己这两天反复琢磨演练了好久的话说完,“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自己努力修复大家的关系。您想想,再大的‘不好意思’、‘难为情’,以及所谓的面子,能比得上您的女儿吗?”
庆梅婶看着喻青柠,眼中闪出希冀的光,“我……真的可以吗?”
“您一定可以的!”喻青柠给她打气,“您想想娟子,再想想村里的人之前对您的好。”
“您其实也想跟大家好好相处对不对,我都知道,之前阿桃奶奶腿风湿疼,您以前从来不回娘家的,那次特意回娘家村子找那边的赤脚医生,给阿桃奶奶开了泡脚的土方子,还偷偷把药放到阿桃奶奶门口。”
“张婶屋头的鸡鹅丢了,都是你满坡去给她找回来的。还有你晓得唐奶奶年纪大腿脚不好,怕她蹲久了难受,每年都去她菜地里给她捉虫除草。类似的事情还多得很,你为啥子都不给大家说呢?”
这也是喻青柠外婆为什么会在笔记本里,写下【刘庆梅,刀子嘴豆腐心,别个对她一分好,她要还五分】的原因。
“有啥子好说的,”庆梅婶别过脸,“之前是我做的不对,骂了大家。”
“喻青柠!”季林白在下面后门边,扯着嗓子喊,“你在哪儿?”
喻青柠怕他上来看见自己哭又小题大做,赶紧对庆梅婶说:“庆梅婶,放心吧,我会帮您的。”
庆梅婶犹豫片刻,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我试一哈。”
“嗯!”
纠结了快两天的喻青柠,听见庆梅婶的答复松了口气。
她扶着庆梅婶站好,两手一抹脸上的眼泪,同时提醒庆梅婶:“庆梅婶您赶紧擦擦眼泪,不然待会儿小白上来看见了又要唠叨半天。”
庆梅婶被那块大石头压了大半辈子,这会儿被喻青柠搬开一大半,整个人轻松不少。
她此时一边用衣摆擦眼泪,一边还有精神打趣喻青柠:“柠丫头,我看你平时多临危不惧的,咋还怕小白唠叨啊?”
喻青柠无奈摊手:“等您被他唠叨一回就晓得了。”
两人隐藏情绪间,已被下面的季林白发现。
他长腿一迈,几步上坡走到喻青柠身边,不满地轻推她肩膀念叨:“你属灰尘的吗,风一吹就不见影了,知不知道我在底下找了你老半天。”
喻青柠耸耸肩,对庆梅婶做了个“您看吧,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的表情。
季林白也看见了,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眼神狐疑,“你们刚刚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怎么会。”喻青柠见他不信,怕他纠缠,忙不迭哄他,“你想想,就算我们想说,也得找出你一个缺点来呀,小白这么完美,怎么可能有缺点。”
季林白看向庆梅婶,只见对方也摇了摇头,他这才放心,“这话我爱听。”
庆梅婶见两人相处温馨欢乐,又是一阵欣慰,想着以后下去了要是能碰见柠丫头外公外婆,也能有底气让担心柠丫头的老两口安心。
而现在,她也要像柠丫头说的那样,试着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