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错处惩罚自己。既然众口铄金,那还管其他人说什么。”
“……”
安乐被他紧紧拥着,一股踏实感渐渐充胀她的心。原本没有规律的心跳,似乎终于平静下来了。
冷静后才发现自己正靠在夏知礼怀中,身体大部分重量都挂在了他身上。
她想起身,却被他强硬按住。
“男朋友的胸膛就是给你靠的,别想起来。”
他有些孩子气地偏执语气,安乐却觉得心暖,其实她还没完全缓过来,真起来未必站得住。
他说得对,她一直都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了。以至于犯错的是别人,她却总将自认为的羞耻往自己身上贴。
高美丽和余老太太还在门口吵。
安乐望着完全不打算插话阻止的父亲,心里生凉。
从她有记忆起就是这样,他永远在冷眼旁观,永远不会挡在妈妈和她面前。
安乐有些可笑,她的自私或许也正随了他的基因。
可她还有心,他不在乎,可那是她妈妈。
“到底是她想查,还是你想查?”
她望着安定国,眼里闪过失望。
算了,她不想知道答案。
转身去拉高美丽,“妈,别跟她吵了,你又不是一天认识她,吵来吵去,最后气的也是自己。”
“气死我自己,我也要说道说道,最好闹得街坊四邻都来评评理。”高美丽撸起袖子,叉腰瞪着他们。
“一会儿我就拿个喇叭去楼下宣传,老的偏心,带着老二上老大家来白吃白喝,小的……”她瞥了眼安定国青着的脸,冷笑,“小的为了亲戚连自家孩子都赶出去,你们一家可真行,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嫁到这来。”
安定业带着女儿在余老太太身后看戏,他女儿和安乐长得有一脸分像,毕竟是堂姐妹,不过比起安乐水灵灵不含杂质的双眼,她的倒是有些算计在里面,此刻正一脸无辜地望着夏知礼。
夏知礼不经意扫过她的脸,视线转回去,忽然嗤笑了声:
“就算你父亲打安安那一巴掌和你没关系,但你未经许可就想长住她房间,也不无辜。留你是情分,不留你是本分,别以为是亲戚就欠你的,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他这话看似说安定业的女儿,实则是在点安定国。
他就算再蠢也听得出来。
“什么打一巴掌?”他皱眉问。
不是他昨天打的吗?
“嗯?叔叔还不知道?”夏知礼故作惊讶地问,“就是今年过年那会儿,安安被她叔叔打了一巴掌,还是昨天叔叔打的那个位置呢。”
他笑得阴阳怪气,“肿了好长时间,后来扑了粉见你们,才没被看出来。也就她傻,被欺负了都不知道说,还怕叔叔阿姨会和他们关系闹僵,不过我看阿姨不一定,但叔叔肯定不会,那么疼您弟弟和侄女,比对亲生的还好。”
“你胡说什么!”安定国气得怒吼,眸子像喷火一样转向安定业,“他说的是真的?”
安定业没吱声,倒是夏知礼又接过话,这次是对着安乐说的:“你看,我就说叔叔对他们很好吧,还不承认,不问你,却问他们。”
阴阳怪气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安乐又气又想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幅面孔,明明乖得不得了,还动不动就委屈给她看。
安定国被他说的老脸通红,另一边吵累的余老太太又缓过劲来,“她顶撞长辈,竟学那么不三不四的道,我说两句还跟我犟上了,定业这才轻轻碰了一下。”
夏知礼哼笑了声,懒洋洋地道:“原来你叔叔力气这么大,轻轻碰一下,就能让你的脸肿一星期。”
哪有那么夸张。安乐无奈。
余老太太说不过他,又卯起劲吼:“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这是我们家事。”
“他是我男朋友,不是外人,就是我家人。”安乐打断她。
夏知礼愣了愣,望向她的眸子漫过惊喜。
她总会在不经意间维护他,向来如此。
他们这边对峙,谁都没注意高美丽已经悄悄进了屋。
半晌后,她拎着拖布杆子从卫生间出来,朝安定业挥了过去。
“妈!”安乐看到她时已经晚了,只来得及尖叫。
夏知礼一个箭步冲上去,等那一棍子抡到安定业胳膊上,听到他惨叫声,他才堪堪拦住高美丽继续的动作。
“我告诉你安定业,这是你欠我闺女的!小辈怎么了?小辈也是人?我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姑娘是给你打的吗?看我不揍得你连妈都不认识!”
高美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吼,挣扎着要往安定业身上骑。
她一旦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夏知礼在后面拦着,安乐也跑过去帮忙。
“阿姨,打坏了要赔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