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大概会像李斯年那样,是个对待感情自由随性的人。这番告白足够她产生兴趣,也许还会在这浪漫的落日下点个头,然后与对方翩翩起舞。
等哪一天兴趣消退了,彼此不喜欢了,得体或者不得体地说声再见,视尴尬情况而定,要不要留对方继续躺在联系人列表里。
可是,可是。
面前这个自白的人是沈间,他说得那么纯粹动人,林攻玫却不敢应声。
她担心自己只是沈间潜意识中的感情寄托,而当有一天他反应过来,她会百分百第一时间识别出他情绪中的迟疑和若即若离,然后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两人爆发争吵,这样的情况下她又会百分百拿出年少时自己对沈间的“恩情”和“不离不弃”,困囚他不得离开,哪怕带着镣铐,都要陪她跳完这只舞。
声嘶力竭,两看相厌。
她不舍得。
她现在已经很逾矩了,享受一些暧昧带来的满足,甚至享受沈间在床上顺从听话的快感,非要再进一步,再正式地踏出一步,那些想象中的感情末日,就连声带画朝她袭来。
暮色终于彻底铺开,沈间很久很久都没有回应,他看着冰淇淋融化触及掌心,自嘲笑笑,“对不起,是我唐突。”
“不,沈间。”林攻玫难得显得慌乱,“你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