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上天精心安排好的。
疏桐侧头看看马流响方才晕睡之处,不禁喃喃自语:
“马流响呀马流响,你到底是因何原因被人从中原追杀到这通往匈奴、西域各国的边缘地带的呢?是什么人要对你下此毒手的呢?”
疏桐呆呆地想着,这才想起,那个马流响此时下山,前路崎岖,加之身上有伤,到天黑都不知道能不能摸到山脚?她怪自己太疏忽了,但除此还能给他指一个更好的去处吗?抑或是让他一个受伤之人独自留在那山洞里?山洞里那条黑魆魆的通道想想就令人害怕,万一半夜有什么出来……算了,要死也死在外面广阔的天地吧!
由人及己,前路迷茫,她跟那个马流响可算得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再也不相识的了。马流响,希望你能逃过这一劫,顺利地回中原去跟你的亲人团聚吧!疏桐双手在胸前合十,再一次为马流响祈佛。
说到中原,中原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呀?疏桐感觉惆怅无比,自己无端便要到中原去和亲了,且是和一个白痴,说到底这事怨不得别人,这是她自找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柔弱善良的长姊去死,长姊跟她虽是同父异母的姊妹,是二母后的女儿,可一向软弱没有主见的长姊,这次却要抗旨逃婚私奔,私奔不了就抱定死的决心,只为了她所爱之人。何为爱?爱的力量为何如此大?大到可以抛下父母、舍弃生命?疏桐不懂。长姊懂。长姊寻死,便为了那个刘佐达?想到刘佐达,疏桐不禁摇摇头,那会是一个长情之人吗?长姊为了他,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呢?珮瑾爱刘佐达,那可是死心塌地的,她认为能嫁刘佐达,是绝不枉此生的。疏桐在这山上胡思乱想,珮瑾也在她的房里恨“身无彩凤双飞翼”,更恨父皇母后,如若不然,两年前她早便是刘佐达之太子妃且出双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