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苦啊?”
“这是我的药。”萧垂野看着她喝下属于自己的药,“当然苦了,你平日吃的药我都命人放些石蜜进去。”
苏茵茵看着那碗似掺杂毒药的药,皱着眉头用手帕擦拭嘴角吐出的苦汁,“原是这样,我竟不知,多谢殿下了。”
萧垂野没说话,眼睛盯着那碗汤药,复看向她被苦得皱起的脸,最后问了句,“这药当真很苦?”
苏茵茵点头,“苦,很苦。若不然殿下日后也放些石蜜进去调和调和。”
萧垂野摇头,“不必,不必浪费。”
“那这药我让人重新煎一份?”苏茵茵试探地问,“若殿下不嫌弃也可就喝这份。”
萧垂野温言道:“命人重新煎一份吧。”
这意思是表示还是嫌弃她?我还嫌弃你呢?我一会非要漱口八百遍不可。苏茵茵在心中暗自腹议。
苏茵茵扬着嘴角,望他时双目晶莹,“未问殿下是生的什么病?严重吗?”
萧垂野今日似乎有心事,搭话漫不经心的,人在这思绪已不知飘向何处,“染上风寒,并不严重。”
“那便好。殿下日后在亭中抚琴还是添些衣裳为好,是药三分毒,喝多了总归是不好的。”
萧垂野略微扬了扬下巴,“让王妃担忧了,今日出门定会多穿些衣裳。”
萧垂野起身欲走,苏茵茵叫住他,“殿下,本应大婚三日后回门拜谢阿父阿母,因雨许久未停加之近两日你我二人身子不适一直未去。明日便是第六日,你我二人应一同前往。”
萧垂野轻笑,“王妃说这么些话,是怕我不肯去?前两日我便想告知王妃的,只是王妃终日卧在床榻上,稍微见风大有折断的迹象,我这才命人告知将军府。”
萧垂野有事出了门,苏茵茵怕他明日为自己丢了脸面,现下心中大石落下,以身子不适关门睡觉去了,因不知苏茵茵早起用膳,侍女们并未煎她那份药,苏茵茵便让人不用再煎,她也省了喝顿苦汤药。
苏茵茵卧躺在房中那张紫檀矮屏方榻上,屋内点着淡雅清郁的熏香,拄着头对着房内不知那位侍女插的芍药花感慨,果真这府上没人把她当主子看,反倒把她当个阿猫阿狗,醒了就随便给口饭吃,困了就让她关门睡觉去,此刻外面又响起熟悉的训骂声和哭声。
苏茵茵这个将军之女当的何尝是憋屈,若不是为了日后而谋,她非要借势把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人好好教育一番,那位救她的女侠何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