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离阔:“你们有没有抓到一个红衣男子?那日地下赌庄那个红衣男子。”
江离阔陷入思考,随即皱眉摇头:“拜堂那会见他在正厅,之后一直没见着。”
她一把松开了手,将他推开,自己打算去萧南雁院子寻他,才刚转身,一声强硬命令袭来:
“宋海意,去县府!”
她犹豫半会,只得向大人跑去,前往县府,此时去寻萧南雁多半无功而返,他既然能未卜先知她会再次出现在暗室中,想必此时早已桃之夭夭。
来至县府,赵行简先是迎来过来,看了看大人后才对着她说道:“宋海意猜对了,县府有一批人马伪装进了山。”
大人这时才回首看了她一眼,随后朝赵行简点了点头,带领着刚赶来萧合惜等人进了县府。
面上冰清水冷,不容置喙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官牌朝着迎面跑来的县令举起来:
“尚书令李舒隐借贵县审案,请县令通融!”
跟在身后的江离阔步至大人左侧,扬扬眉,无不得意:“大理寺卿江离阔。”
萧合惜见状也向右前方一步:“亲勋麾卫羽林中郎将萧合惜。”
她见三人纷纷报出自家来头,犹豫了一下,厚着脸皮走在一侧,微微抬头含笑:“工部主事宋海意。”虽然官职是低了一点,但威风还是要耍一耍的。
不过大人虽说了请字,但那语气仿佛下一秒不通融就会刀落脖颈。
县令眼神有些闪躲与害怕,他一个小小县令何曾遇到过帝都高官,弯着腰看了又看大人手中官牌,面上堆着虚假笑意,伸手请大人进县府:
“李……哦,尚书大人这边请!”说完还不忘往身后瞧了眼江离阔等人。
众人跟其身后进入县衙,李舒隐朝江离阔使了个眼色后,并没有走向大堂案桌,而是转身坐在左边侧位,江离阔拍了拍衣服,径直走上前,懒懒散散坐在大堂正中间,毫无半分官威。
宋海意识趣地跟在大人身后站好,看着下方跪着几人,面上也严肃几分。大人官任尚书,退居三尺,让江离阔这个大理寺卿高坐案前,在审案这一块也未喧宾夺主,此等心胸,世人莫及。
县衙师爷等陪审团退至右侧站立。大人疑惑回头,你站这干什么?宋海意一愣不明白此时应该站至何处,毕竟她对古代审案一事并不了解。大人无奈伸出白皙食指,指向外面的鼓。
后者突然反应过来,冲着大人傻傻一笑后跑向外面敲起了鼓,三班衙役来到大堂两边站立,共同高喊:“升堂!”。话声落下,慧姐儿带着乡里乡亲赶至院内。
二人对视一眼,她放下棒子进入大堂,从怀里掏出一叠状纸,跪地呈上,声音铿锵有力:“草民宋海芸状告天府老爷谋杀我宋氏一家三口!”
右侧县令小心看了一眼江离阔,见他并无反应,才暗示身后人前去接过状子,自己匆匆看一眼后迅速弯着腰向堂上江离阔递去。
后者随意接过状纸,却是没看一眼,向大人扔了过去,赵行简连忙接过快掉落在地的一叠状纸向大人递去,而江离阔一手摆弄着绿竹签,语气慵懒问道:“被告有何要说?”
“大人,我,我冤啊,今日本是我纳妾的日子,谁知,谁知你们……”被衙役泼了一身冷水,悠悠酒醒的恶霸天顶着一头乱糟糟乌发,俯身跪地喊冤。
大人一声冷笑,冷眼扫去:“冤?你也配喊冤?”
“你欺压百姓在前,私运黄银在后,暗箱操作地下赌庄与县府勾结!桩桩件件配得上冤枉二字?”
独自站一旁的县令听到大人此话,吓得一个激灵,忙里慌张跑来跪在恶霸天旁边连声叫冤。
江离阔不耐烦地咳了咳,扬起手来:“带人证物证!”
萧合惜朝身后人望了一眼,那人便悄然下去将在山中所押众人带了上来。
见人已带上,萧合惜才从一旁走到众人面前:“下官于官道一旁下关山内,发现这帮人暗自转移黄银,欲将其运至帝都,私藏梨花黄木,欲暗自倒卖变现,查其身份,一队人马为天府家丁,一队人马为县府官兵。”
此言一出,伏地而跪二人皆是一颤。
江离阔颔首:“堂下之人有何可说?”
“我自己赚的钱不可以运至帝都吗?”那恶霸天不死心抬头质问,显然还没意识到堂上所坐之人身份何其显贵。
“放肆!”江离阔怒拍椅子,正襟危坐,薄目怒视:“尔等投机取巧视大安律法为何物!”
县令闻言一颤,显然没有恶霸天胆量,抖抖索索向前爬了俩步:“大人,大人,此事下官也是被迫啊!”
“哦?”江离阔拉长语调,饶有兴趣望向那摇摇欲坠官帽下之人:“说说看?”
县令偷偷瞟了一眼恶霸天,声音微弱:“他,他要挟下官为他遮掩,运,运东西到帝都,如果不听他的话,我就会被革职!”
大人冷哼:“笑话!我大安官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