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袖。
“没关系,”她稳住带着哭腔的嗓音,“是我去上班,不用总麻烦你。”
“怎么叫麻烦。”
沈陈也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暗哑:“这是我作为男朋友的义务。”
感受到陈茹茜在自己怀里悄悄哭泣,沈陈又一次道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陈茹茜不知道的是,沈陈这两天不是去出差,而是他到了去那边上班的时间。
尽管派了人在暗地里保护她,可人算不如天算,陈茹茜还是出了意外。
陈茹茜很懂事,从来不会跟他说这些不好的事情惹他心烦,但沈陈知道,她心里很委屈。
所以哪怕现在不是合适的出现时间,他也要过来。
过来告诉陈茹茜,他在。
“你想不想去达利纳?”沈陈爱怜地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道。
“可我还有课……”
沈陈附耳诱惑道:“我记得虞梦参加的那个电影节就在明后天上映吧,真的不去?”
陈茹茜咬牙:“去!”
该死的男人,太狡诈了!
————
“这个时间段去里菲,有些不合适吧?”
装潢高雅的餐厅里廖华放下餐具,动作随意地擦了擦嘴角。
“过两天廖涛就出来了,我还打算咱们一家人小聚一下呢。你这忽然就走了……”
沈陈坐在廖华对面,背脊笔直不卑不亢。
“干爹,我们既然是一家人,”他抬起手为廖华倒了一杯水漱口,“那什么时候聚都不晚。”
廖华接过他递来的杯子,在佣人端着的水盘里吐出漱口水。
早餐过后,廖华习惯去打一套太极。简单休整过后,他慢悠悠地走去客厅。
“华鼎怎么样了?”
沈陈跟在廖华身后:“一切照旧。”
廖华走出客厅,来到室外的草地上。早晨下过雨,草地还没来得及清理,走起路来有些费劲。
“前阵子的那些传闻查出是谁做的了吗?”
“‘奇创’做的小动作。”沈陈的语气中充满着不屑,“就会耍这些阴招。”
“哈哈哈。”廖华舒展身体,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喜欢你这股子劲儿!够爷们!”
“那天你给我立下的军令状就可以生效了,总裁的位置你继续坐,顺便给你华鼎百分之五的股份。”
廖涛慢慢运转着招式,见沈陈站在一旁没走,他又继续问道:“来我们家几年了?”
沈陈微低着头:“七年了。”
“七年……”廖华转过身侧对着沈陈,“当年我就是看上你那股子拼命的劲儿,敢和所有对着干!”
“我还真是没看走眼。”
沈陈微微颔首。
“好好做,华鼎总有一天会是你的。”
廖华知道沈陈在等什么,但知道他打完一套太极,他都没有开口提过半个字。
沈陈也不恼,就站在一旁陪着他。
“那边的事情我全权交托给你。”
廖华做完最后的收势,调整气息。
沈陈的视线落到廖华左手戴的佛珠,各个被盘得光滑。
“有什么问题你就自己做决定,该怎么处理我不管。我就只有一个要求,”廖华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欺负我儿子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明白。”
在原地站了十几秒,廖华摘下手腕的佛珠照例盘了起来。
转身要走之际,他的口袋里掉出一张照片,沈陈弯腰捡起。然而在起身的时候,廖华的脚却踩在了他的脊背之上。
“最讨厌你们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一切都是我给的。”廖华的脚上用力,沈陈的白色外套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泥土鞋印,“给我记住了,背叛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沈陈被踩的头抵在草地上,因为单膝跪地支撑的姿势,额头上的青筋冒了出来。
“……明白……”他咬牙应道。
廖华见他这幅模样心里的气才算顺了,他松开踩在背上的脚,后退两步。
“去里菲可以,但我要你帮我除掉一个人。”
……
沈陈离开廖家的时候腿一瘸一拐的,前来接他的张真初看他这样狼狈,忍不住低声咒骂。
“老东西。”
沈陈拖了特意穿的外套,裹了裹扔到后座。
“谁让我们的老板是他。”
张真初又低骂一句才启动车子,渐渐离开了那个让人压抑的别墅区。
“他同意我去里菲了。”
沈陈熟练地找出车里放的药膏,随后照着车里的镜子给自己的额头上药。
张真初满脸不赞同:“就因为女朋友不开心,你就要抛弃国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