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俞家父子和‘唐长老’,你还能想起当时有别的人在那吗?”
许见澄这几天翻看了无数提及凤凰的正典书籍和民间流闻,凤凰之火能涅槃重生,也能决然自尽,她要确认到底是谁把林月照逼上了绝路。
云拂影记得一切,在那段孤独与危亡并存的时间里,她曾反复咀嚼敌与友的每句话。
她突然想起林月照曾经说过“和我一起进来的……朋友也不知死活”。
如此说来,她是和这位“朋友”一起被俞家抓住的。
“她有别的朋友吗……”,许见澄喃喃自语。云拂影早就想问了: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见澄没有回答,她简直把警惕都写在脸上。只问不答的交流是很难持续的,但云拂影不急着走人,林月照让自己帮她“传话”,总得把实实在在的“话”给传到才行。
“翎羽上的信息,你看出来了吗?”说完,云拂影赶紧补上一句:“无需告诉我内容。”
许见澄盯着面前这个家伙,她们无亲无故,不亏不欠,仅仅是捕声网里的一句呼唤,她就立马找上门,是对月照的嘱托尽心尽力么……
“尚未,凤文由凤凰生机写就,我对此一无所知。”
云拂影点点头,林月照曾说她能嗅到生机之百味,如此玄妙,能在生气中藏信也不奇怪。
“生机就是性命,你是医修,假以时日,必能看出一二。” 她想不出别的安慰之法。
“你说的没错,翎羽确实被纷繁病气围绕,只是其复杂难辨,怕已高过我贫瘠的天分。”
病气啊……真是再巧不过了,和捕声网一样正当时又难求的机缘。
“你,有师可承吗?”
“现在没有。”
“我认识一个神医,或许能看透病气破译凤纹。”
“有多神?”许见澄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云拂影翘起嘴角:“真的神。”
悍娇驮着三人回适意,它现在明白了,载的每个新人都会成为自家主子的日后伙伴,因而也不客气,撒开蹄子跑得肆无忌惮,把背上三人颠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泥,咳咳,学…医?”
许见澄废了老大劲才听懂何妨在问什么,“无方教,现已退宗。”
“什么宗?”何妨耳朵里灌满了风。
“无方教!”夹在二人中间的云拂影冲着何妨大喊。
“无方教啊,咳咳,真牛!”
什么牛?悍娇以为何妨在唤自己,一个急停,三人滑成一团。
无方教,修真界唯一的医修大宗门,救人无数,备受尊敬。在各地设有无方阁,是医馆也是学堂。
虽然不清楚许见澄为何退宗,她对自己的身份讳莫如深,只说是个游医,瘟医还是打算收她为徒,姚闻达只好收起警惕的目光,双手抱胸,凉凉地说:“你可别急着答应,俞家哪是这么好惹的。”
日后若是被困难吓跑,只会扰乱自己的步伐。何妨是个正直的修士,和云拂影交情又深,不会背刺。沈梅格铁定看不上俞家,他也不担心,只有这个医修,看得出来她隐瞒了不少。
许见澄走近姚闻达,目光坦荡:“你放心,最坏的结局,不过是和我的至交好友一样,死在俞家。”
她是认真的,眼里盛满纯净的恨意,一如他当年得知姚淑娴离家真相时的眼神。
“嗯咳,”瘟医发话了,祂还没给这帮人上过课呢,“医毒瘟疾,皆为我所传。”
“不急,把瘟医教的学会了,你准能破译。”云拂影看到了许见澄的焦躁,安慰道:“祂什么都知道。”
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