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我的可能性是多大?
猛然地,我的脑海中划过了这个念头。
……不,不可能。
否则的话,在遇见太宰以前,我便早已经——
我捂住了自己的胃。
不知道是否由于太得意忘形地饮用冷饮的关系,隐约的绞痛与倒胃感混合着蒸腾而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倒霉了,总之姑且去洗把脸忍耐一下吧。
告知太宰后,我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水喉上方的明亮镜面清晰地映照出了我的身影。
昨天晚上,我用在休息室找到的剪刀把碍事的头发统统剪到了肩膀以上,因为没有经验,发尾参差不齐,略显杂乱地翘着。
再往下是套着的崭新西装。
没想到,如今我也成为了夏日耐热大军的一员,由我穿着的这套装扮,非但没有太宰那足以增加年龄的气势,反而让人更加意识到还只是个少女。
……回去之后,不论如何都要弄到更方便的衣服。
我如此思考着俯下身,把水拍在脸上。
身后一直紧闭着的隔间在此时发出了哗啦的水声,接着是隔断锁拉开的碰撞轻响。
脚步声越过我的身后——
“——”
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冰冷的针尖以巨劲被人打入后腰,痛感仅仅浮现了一瞬,续而被急剧的空白所代替——
……麻醉剂。
麻痹感沿着创口急速攀上脊椎,腰亦在瞬间失去了知觉,迫使我直接朝后倾倒下去。
……哈啊,太宰说的‘最近状况已经不错了’,也有包括人上洗手间会被注射麻药这件事吗?
身体砸在瓷砖上的钝痛,同时,我看清了袭击者的面孔。
陌生而瘦削的男子。
我对这张脸没有丝毫印象,用最后一点力气,我死死盯着不认识的男人的面孔,麻痹感已经蔓延至舌尖,使我失去了开口的力气。
不过,能够开口也不会对现状有所帮助。
没有枪。能与成年男子搏斗的体力几乎没有。即将失去意识。
反复确认了‘除非有人拯救,我绝无可能逃脱’的现实,冷漠的嘲意没过逐渐陷入昏茫的脑海。
没错。
我没有一点点能够和能力匹配的力量,如此所等待我的结局,也仅仅是地狱的重复——
尽管如此,我仍感到了强烈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