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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袭(2 / 3)

许久,夏南鸢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谢云络的目光,却落在了她的头饰上。

彼时的他披着一件淡青色长袍,微敞的领口处,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寝衣。待看到她头上簪着的那支镶着宝石的鎏金鸢尾花步摇,谢云络的眼神顿了顿,朝她开口道: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想嫁吴家,理应景瑜去帮你。而我若擅自将你藏起,岂不是容易被他误会我与你有私情,做出不和礼教之事?何况,他本就是个多疑的人。若哪一日,他揪住这点不放,我该如何去说?”

他声音清冷,一副拒绝的模样。

这对叔侄关系微妙,她不是不知道。

夏南鸢低下了头,声音,低低地道;

“可若是,我与他没关系了呢?”

“你说什么?”

谢云络愣怔,像是没有听清,许久,他才自嘲一笑:“这又与我有何干系?”

然而夏南鸢抬头,突然正色道:

“七叔,这一路跟来,我知道那个床榻上的人对您很重要,不然,您也不会找一堆尸体作为掩护将他带来吧?我可以帮您救他,只要,您能让我在您的府上躲一躲!”

夏南鸢的声音有些发颤,毕竟,他可是本朝,唯一能跟吴御,甚至是梁王针锋相对的人。

就连她在夏府里的下人们都说,谢世子虽然生性高洁,但在战场上,却如龙腾蛟跃,难掩锋芒,一举将夏国的边境推进了二十里。

若非两年前,他班师回朝的途中,路过青州老家时突染恶疾,至今未愈,西南地方上,也轮不到梁王掌权。

此时,谢云络放下了手里沾了血的锦帕,看都不看她一眼,道:

“就凭你?”

“是,就凭我!”

她跪坐起身,突然正色道。

于是,在他看向她的瞬间,她立马将他丢给她的小药瓶打开,把里面的药全都撒在伤口上。

这药是他给的,总不至于去害她。

当所有的药,全都浸染进伤口时,一股剧烈的疼痛再次袭了过来,她紧咬着牙,直到那些血水,慢慢地流尽,她才感到一种极致的麻木中,带着一股清凉。

这应该是很好的止血药。

但是,还不够!

她将小药瓶,缓慢的收好,之后便用右手去够萧军医旁的一把剪刀。

就在屋里其余的两人疑惑不解的同时,她已经拿起了镊子,夹起一根穿好针的羊肠线。

夏南鸢先是用剪刀剪断了伤口处残余的线,之后单手握线,好的那只右手一边用针穿透皮肉,一边打着结,熟练的,就像是在缝一块衣物。

一时间,屋里的两人全都惊住了。

夏南鸢知道,就算她外公是仵作,他们也定然不会想到她居然完美继承了他医术,并且敢用针,去刺穿自己的皮肤。

很快,那位始终都待在一旁,未曾开口的萧军医,不由得正色道:

“姑娘,你这技术是和谁学的?”

夏南鸢痛的未曾答话,而他却已经朝谢云络道:

“云络,方才,我以为这姑娘是在慌乱的情况下拔了这人胸口上的刀,生怕他会因此而大出血。却没想到,在我检查后发现,这人刺穿的血管已经被人完整的缝合,就连堵住气管的淤血,都已经疏通。若真是她干的,在方才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能迅速的做完这些,简直难以置信。”

夏南鸢朝他解释道:

“我外公虽说是仵作,但青州地处江南,蛇虫众多。我曾多次看到他为被咬伤的百姓缝合伤口,甚至于谢大夫人也会让他帮忙,去治疗练武而受伤的士兵。后来,我外公将这些开刃缝合之术汇编成了书,之后我去了京城,无聊时总会看书对着厨房里打过架的鸡鸭诊治,久而久之,也就会了些。”

她尽量避免说出一些与谢景瑜有关的事。

大抵是只顾风花雪月的爱情不值钱,她为了他练武被人打伤后的那句“在我功成名就之时,我要你成为我最幸福的妻”,而傻傻的以为,只要她抛掉了矜持,拿起了刀具,就能为他排解伤痛,成为他建功路上最需要的妻。

他武举成名前,她偷偷地为他买糖衣,他喝着很苦的跌打损伤药,说她是世上,最知他心的姑娘。

可他武举成名后,京城的官道上,她妹妹故意在她的面前对他展露出笑颜,他却抛下她,与众人一起,对着她妹妹,夸耀着世间最美的话。

没有人知道她被妹妹与继母嘲笑了多久。

他却道他这辈子一定要比他的七叔强,原来他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大街上就能找来的医,而是一个能提携他的妻。

他会娶她,但不是现在。

他让她与其练着医,不如学会如何巴结着妹妹,讨好了继母,虽然苦,但受得了讽刺,做好了,也是她面上的光。

夏南鸢抬了抬眼,将一股酸涩强行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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