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成了那里的老鸨,一直待到了现在,按理说以她的经历,该是识字不多的,但她却是写得一手好字,丹青更是擅长,虽然她一直不承认,但她该是很小就由家人教导,到现在也没有忘掉那些学识。”
“你看过她的书法和丹青?”梁芊雪仰头问道。
某人脸上一红,轻咳一声,想要将此问题就此略过,正好想起在媚姨这事上她的举措,于是故意低沉了声音道:“媚姨的死,那些人贩子并没有怀疑,但长公主不该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既然此计谋是臣提出的,自然该大理寺来承担。”
听沈朗廷这么说着,梁芊雪也没再纠结自己的问题,本来那就是她顺口接话问的,于是想着他的问题回道:“那怎么行,大理寺是公正严明之地,怎么可以在审问犯人中意外把犯人打死,反正不知道案情的百姓都以为是媚姨得罪了女扮男装去醉月楼玩的我才会被抓的,那将此事操作成我为了报复媚姨,冲进大理寺一个不小心将她打死了,如此一来岂不名正言顺,再说我那晚的出现醉月楼背后的人也是知道的,百姓会信,他们也是会信的。”
她的语调很是平静,就像是在说今晚吃了什么一样,沈朗廷听着心里却微微有些酸疼感,“如此岂不是要让百姓误会了长公主?”
梁芊雪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他们误会了我也没什么呀,只要喜欢我的人不误会就行了,记得我小时候第一次被误会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哭得可凶了,可是皇兄还什么都没听就说他相信我,从那之后我就不在意被人误会了,甚至有时觉得被误会也挺好的。”
沈朗廷想起自己从前对她的误会,“可他们会以为长公主是……”张扬跋扈,这四个字如今想来,他只觉得自己错得离谱,当初的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好好与她相处,不然他不会到成亲后才发现她真实的一面,善良,可爱,率真,纯洁,世间所有的美好集于一身,才有了她。
梁芊雪接过他欲言又止的话,“误会我是个凶巴巴爱折磨人的坏人是不是?那些是我故意揽在自己身上的,小时候晴儿总是被人笑话被人欺负,她可不是那种任人欺凌的脾气,所以每回都是睚眦必报,我怕事后她会被皇兄责罚,所以就将宫女侍卫的伤都说成是我弄的,晴儿身边亲近的人不多,除了年老的奶娘和列叔也就是我了,如果连我都不保护她,那她就太可怜了。而且我也没吃亏,别人觉得我凶巴巴的,就不敢不听我的话,就连春喜都是这样被我从傅太傅那里抢过来的。”
一想起当时她在太傅府大杀四方的情形,她就得意个不行,虽然最后傅太傅还是罚了她抄书,但是她帮春喜捉弄了那些欺负她的人,抄书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见她欢欢喜喜地说着,脸上没有半分忧虑,像是当真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沈朗廷心里却是翻搅着,他心里隐隐有着什么思绪潜藏着,只是此刻因为懊悔和愧疚而越发朦胧,那模糊的画面渐渐被一些墨色替代,画面逐渐清晰,瞬间就将他脑海中的情绪给填满。
娟秀的字迹,温婉轻盈,但其中描写的却并非诗句,也不知她在写这些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但那些在此时此刻已经不那么重要,或者说,他不愿去思考。心跳渐渐加速,喉间干涸,耳上温度灼人,沈朗廷凝着那带着笑意的殷红唇瓣,慢慢倾了身子覆了上去。
不似方才那样的缠绵,他只是一下一下轻啄着,待怀里的人配合着闭上了双眸,他才微启唇齿将带着丝丝甜味的红润衔住,稍一用力,身子顺势而下,他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脑海中那些文字转换成了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第二大类,害怕此事者,第一注意事项,绝不能急,要让对方慢慢适应,一点一点将对方融化,吞下。”
之后的细节,是近半本的丹青。
沈朗廷凭着记忆一一勾勒着她的唇线,轻咬着她的耳珠,待听到她的轻喘声后,他才放掉她似熟透了的果子一般红的耳朵。
温度透过身上中衣传了过来,胸前柔软突然感觉到了湿热,梁芊雪身子猛地一颤,一瞬睁开了眸子,却是还没反应过来时,沈朗廷已经侧躺在她身边,两手环着她的腰,待两人面对面后,他眸子里的炙热几乎溢出,嘴角勾勒着笑意,声音温柔地说道:“睡吧。”
说完后他倒是闭上眼当真要睡了,梁芊雪却是懵怔着,脑子里层层叠叠了很多问题,可是他都说睡了,那她怎么还能去问。
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方才他亲了她,还咬她的耳朵,在她几乎受不住的时候,他最后……那一下……他好像是咬了她那里,可是……他为什么要那样?梁芊雪只觉得自己心里怪怪的,她不懂得那些事,上一世在与沈朗廷做那事时,他也不曾有过这个举动,他只会撕咬她的唇,只会抓着她的手不准她挣扎,那方才那样算是什么呢?他咬她那一下并不疼,当时她只觉得胸前被烫了一下,不疼,却让她心跳加快,快到心脏像是要跟着他离开的唇一起跳出她的胸口一样。
这种感觉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