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适应的酸涩感让她本能地闭起眼睛,几秒钟浅浅泪液湿润了眼眶,她拉下遮阳板照镜子。
曲怀南听着她的动静,偏过头问她怎么了。
“摘隐形眼镜,我快瞎了。”盯着镜子里有些发红的眼镜,尹侨一没头脑得蹦出来一句。
曲怀南闻言蹙起眉心,顿了一下,沉沉开口,“胡说什么,别没忌讳。”
尹侨一懵了一下,领会了他的意思。可累了一天也来了点脾气,任性不想顺着他。
“这样也要触霉头呀,你还蛮迷信,一个口头禅而已,好多人都会这样讲的。”
曲怀南听她语气里的不以为意和一丝娇纵,两人僵持少倾。
他的语气也难得生硬了些,“总之,你少说,已经有一个瞎了还不够你来瞧的。”
车内灯光昏黄,尹侨一语塞,看他神色不明,担心自己些过了。可转念想,偏不让他敏感这些。
她架上眼镜找回清明,若无其事地拿掉曲怀南手里蜷住的湿巾,和自己手里的一并装进旁边的车载垃圾袋,话语依然娇纵得不行,“脱敏治疗你晓得吧?曲怀南,我们都需要脱敏治疗。”
曲怀南朝她转过头去,眼神深邃,心叹尹侨一就是如此,总能在关键时候四两拨千斤地让人醍醐灌顶。
或许所谓在一起,所谓爱与诚,就是一次次的脱敏治疗。
他心头一动,伸手找她,拉住她倾身过去,另一只手再次准确找到尹侨一的唇。他偏头覆上去,慢慢轻吮,一下一下,以最温柔的方式攻城掠地。
尹侨一很快在他干燥温热的唇上迷离了方向,舌尖滑过一阵痒痒的酥麻。隔着镜片的眼前,似有纷纷飘零的晚春飞花。
片刻,曲怀南退开,手指无意点过尹侨一湿润的唇。
尹侨一还微启朱唇汲取着空气,耳边再传来他的温声低语,“这是你今天的脱敏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