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口展示给她看了而已。 ——乖,放下刀,割伤自己很疼的。 还会像我这样,留下很丑的疤。 谢屹忱从像旁人那样大惊小怪地劝她,规范她什么能做什么能做,他总是好言好语百无禁忌,就算老人家说要一逃学,他也会马上色如常地背上书包。 谢屹忱很快要去北京上学,邱若蕴也知老太太现在就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着,所以一无伤大雅的小事方他们尽量能退就退。 果然,这天谢屹忱去公司的时候,就看到邱兆从谢镇麟的办公室出来。 出乎意料之外,两人似乎相谈甚欢,都和颜悦色,彼此客客的。 邱兆出来的时候,还热络地招呼谢屹忱:“阿忱,来,舅舅给你拿了个礼。” 是款最新的游戏手柄,还是限量版的,看得出挑选费了功夫,伸手打笑脸人,谢屹忱也客客地了谢。 - “新生骨干”活动为期一周。 宁岁和胡珂尔提入住了各自的本科宿舍,平常就是讲座,了解一下京大深厚的历史和人,熟悉各个教学楼和院系环境。 同时还举办了运动会、知识竞赛和艺汇演,表演声势浩大,在京大的邱德拔体育馆举,来自五湖海的同学们以哪里见过这阵仗,喝彩的时候喉咙都喊破。 提来的大一新生有大百人,为了组织方便暂时分成夏令营班级形式,胡珂尔和宁岁专业一样,所以意料之中没有分在一。 班级还要竞选班干部,宁岁爱凑热闹,一个看来很会张罗的女生最后当选了班长。 他们班的辅导员是个大的学长,主修金融,和林舒宇专业一样。 学长为人挺热情的,有问必答,还很照顾女生,办活动的时候有什么体力活都让班上的男生去做。 说宁岁是数学系的,他说要引荐一下他们这届数学系的年级第一给学妹认识一下,还打包票:“我俩关系很好的,有什么学业上的问题你都可以随便问。” 于是就在学校比较高级的餐厅里约了一顿饭。 那个数学系第一也是个很厉害的学长,问能能多带一个人一,辅导员跟宁岁说了声,宁岁自然没有异议。 结果到约见的时间,发现这人居然是林舒宇,这个学长也是高华的学长,人互相介绍过之后,禁住叹:“世界真小啊。” 学长名叫高澈,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典型理科男,脸上仿佛就写着“我是学术派”个字,讲到数学的时候就兴奋地手舞足蹈。 没过分钟,便和宁岁一拍即合始认真讨论数学问题:“理论上,你这个番茄掉到地上还是可以吃的,因为切点唯一。” “确实,但你也得考虑它是完美球体。” “……” 说到这个,宁岁就经意联到之和谢屹忱讨论过的向日葵和鹦鹉螺。 这两周他好像在公司挺充实的,期间偶尔聊过次,过他俩经常在一个时间线上,谢屹忱白天忙,宁岁晚上活动多,有时候对话就了了之。 吃完晚饭,他们骨干班有个同学在群里说要去操场吃烧烤,顺便玩阿瓦隆。 宁岁就和林舒宇高澈告别,跟辅导员一去约定地点。 路上辅导员闲聊搭话:“学妹,觉京大怎么样?” 宁岁:“挺好的。我高中来参加过暑校,那时候就很喜欢。” “嗯,好好享受大学生活,多出去玩。别只顾着学习,到时候就会像我这个大老狗一样后悔。” “。”宁岁弯了弯唇。 身为辅导员还是很八卦,他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问:“你有男朋友没?” 宁岁愣了下:“没有。” “刚那小伙子看着错啊,跟你挺熟?” 看林舒宇吃饭的时候又是倒水又是添菜的,诸多照顾,辅导员有种老母亲拉郎配的心思。 宁岁察觉到他的语,温吞:“还可以,是朋友。” 辅导员哦了声,也没再继续。 他觉得这姑娘性格很特别,说是内敛静,其实又怎么谈得上,偶尔会冒出点无厘头的话,挺灵的,但要靠近,也并容易。 怎么说,就觉她身上有种落俗的烟火,很通透。 比如,早早就参悟了班干部竞选其实是个压榨劳动力的陷阱,候选人都在台上锱铢必较地拉票,她在底下悠哉游哉地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