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可爱,细腻,善解人意,聪明,漂亮,容易害羞……” “……” 哪有在当事人面前说这些的? 一个问个没完,一个还认认真真答上了! 而且,容易害羞是什么优点啊?啊啊啊! 宁岁忍不住压低声音对宁越说:“你是不是该进去写数学了?” 宁越笑嘻嘻看她:“姐姐你果然害羞了啊?” 宁岁:“……” 其实本来她还好的,但他点明之后,她脸是真开始自动升温了,两团粉晕自颊边蔓延开,控制不住,宁越一看这氛围,很有自知之明,麻溜往房间里滚:“行行行,我就不当电灯泡了,嘻嘻!” “……” 只剩下两个人留在客厅里,眼神像是要缠绕在一起,谢屹忱盯着她看半天,靠她近了些,轻抓住她手。 宁岁睫毛跳了下,听见他嗓音慢悠悠又低沉:“不做什么。” 只是目光还明目张胆地在她脸上逡巡,瞳仁又黑又亮。 在家里是真的做不了什么。 想亲她,但暂时还得忍着。 谢屹忱气息微灼,目不转睛看着她,另起炉灶:“不带我参观参观?” 宁岁被他握住的指尖也热,小声哦了下:“……那就,从外面往里看吧。” 反正夏芳卉还在里面,她也就没有松开他手,牵着他往里面走去。 谢屹忱刚才就看到玻璃展示柜里面那些奖杯在灯光底下闪闪发光,走过去看了看,宁岁真的拿了挺多奖的,夏芳卉精心排布,把她从小到大的荣誉从下往上摆放,最近的年度综合奖学金就在最上面。 而宁越的则在另外一纵列,也是按照这样的顺序从下往上摆放。 小学时期大队长的肩章、足球小健将、儿童组钢琴比赛一等奖,还有游泳蛙泳冠军。 谢屹忱看着看着就笑:“你弟还挺可爱的。” 从高二开始,通过宁岁的各种描述,她这个活宝弟弟的生动形象就跃然纸上,宁越还不知道,其实谢屹忱已经算是“认识”他非常久了。 那时候常常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有烟火气的家庭,互相斗嘴、打趣,每秒钟都闹个不停,但真到了关键时刻,又紧紧地和彼此绑在一起。 毕竟小东西代替她承受了芳芳大部分的怒火,皮是皮了点,但无可非议他的确贡献了很多,还让人觉得挺怜惜的,宁岁也没忍住幽幽道:“那也确实。” 玻璃柜被夏芳卉抹得光洁锃亮,谢屹忱饶有兴致地低头看了半天,宁岁也不知道那堆奖状有什么好看的,直到他在最下层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这个‘最佳站立奖’是什么?” —— 他不提,她简直都快忘了。 宁岁仔细看了那奖状一眼:“幼儿园的时候,学校组织演话剧,好像是有关小动物开茶话会主题的,老师为了鼓励我们,说报名的都有奖拿,虽然后面才知道其实就是老师自己编的奖项,但当时我妈非要我上台去演一个角色。” “⒊()⒊” 宁岁默了瞬,慢吞吞瞥了他一眼:“我就报名演了一棵树。” “……” 是一棵挂满了果实的桃子树,站在台上几乎一动不动一小时。 “最佳站立奖”,当之无愧,舍我其谁。 谢屹忱笑得胸腔都发震,忍不住想象那个画面:“当时的照片还有吗?” 还真有。 这么多年,芳芳将她和宁越成长的点点滴滴都精心摄录下来,分别做成了两本相册,完好无损地保存着。 “应该在我房间里。” 炒锅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两人悄悄溜进了宁岁的房间。 她的卧室面积不小,中间是一米五的大床,旁边是雕花立式衣柜,空间宽敞,主要是粉色和浅绿色两种色系,床头一边系着一个大大的漂亮蝴蝶结,连墙上都刷着粉色梦幻的颜色,说是公主的房间也不为过。 感觉就像是出自于夏芳卉的手笔。 虽然宁岁好久没翻看自己的那个相册了,但记得很清楚,它就放在书架最上面,一抬头就看到了。 她踮起脚想要伸手去够,但是好像还差一点点,谢屹忱就勾唇,手臂一伸,很轻松给她拿下来了。封皮还是硬纸壳材质的,装订得像模像样,他问:“可以看吗?” 宁岁点点头。 然而谢屹忱刚刚翻开,她余光瞥了一眼,就蓦然想起哪里不对,眼疾手快要抢回来,可这人反应更快,撩开第一页,视线已经落在扉页上。 那里是一张尺寸不小的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