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止休被骂了也不恼,反一脸无辜地视道:“怎么还急眼了呢?” 路炀耐心尽失,冷冰冰地:“滚。” 他话音刚落,贺止休突用力拽了手中的行李箱,滚轮陡朝前加速,碾地板发出“轱辘轱辘”的闷响。 “滚了。”贺止休一本经道。 路炀:“……” 他瞪着贺止休足有五秒,像是再也绷不住,偏过头低笑出,嘴忍不住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贺止休眉角一挑,欲说话,前方传来宋达不满的催促:“你俩搁后边谈情说爱呢!半天还不到!我都到了!” 后方好不容易才安静些许的寝室立刻纷纷探出头: “谁谈情说爱!” “太过分了吧来这虐狗!” “呼叫弥勒佛这有人藐视戒律急需降天罚!” “建议立刻打入天牢!” …… 路炀:“…………” “我靠,一呼百应啊,”宋达震惊道:“不愧是我。” 路炀黑着脸跨步来,恨不能用肩的挎包把这位发小嵌水泥墙。 但还没来得及,他本能感觉到什么不对,偏头看向寝室门:“你住613?” 紧随其后的贺止休唔了,从兜摸出新发的钥匙:“从钥匙看,没错。怎么了?” “这不巧了吗,” 宋达抬手一指对门,惊讶道:“路炀就住你隔壁呢。” 贺止休意识转头望去,只见紧闭房门赫贴着603,与路炀手中捏着的钥匙标着相的数字。 “这缘分不得了,”贺止休松开手中的行李箱,噙着若有所思的笑意冲路炀伸出了手,发自内心由衷诚恳道:“接来请多指教了……邻居。” 路炀:“…………” 草。 阴魂不散了还。 应中寝室条件不错,走的双人间配置,独卫,室友则按性别分配——这点主要是为了防止不性别之间产额外冲突造成麻烦设立的。 贺止休之前,三班只有一位Alpha学。这人虽办理了住校,但不知为何,开学至今也没有搬来,是个有名无实的住校。 因此房门推开时613崭新如故,不见半点活痕迹。 “是累死小爷我了,” 宋达把被袋往边一丢,拉过椅子就直接坐了去,俩手还不忘紧紧抱住椅背,一副死也不让座的模样。 余俩人脸不红气不喘,神清气爽的仿佛还能再去跑个八百米,半点儿也没有要跟他抢位的架势。 “路炀也就算了,为什么贺止休你看起来也一点都不累?”宋达目瞪口呆道:“难道的是我拿了最的??” “得了吧,那一堆零碎杂物都塞头了,”路炀淡淡道,“全是空心的。” “不可能!绝对我的最!”宋达满脸不信邪地夹着椅子往前蹭,旋即伸手拽住印着校徽的黑色行李箱,试图往提拽——但没成功。 印着硕大校徽的黑色行李箱犹如被塞了块千斤坠,宋达试了好几也没能单臂拎起,再一看身旁神清气爽地贺止休,登时不信邪,当场起身又加了只手。 这倒是成功提起了,仅仅拽起了五公分,一刻又咣当!一砸落地。 “……” 路炀简直不忍目睹:“别这丢人。” “——不是!” 宋达看看贺止休,又看看行李箱,感觉自的男子气概轰破碎,“明明刚刚他提的简单啊——Alpha和Beta体质差距这么大吗??” “我觉得应该和性别体质没什么关系,”贺止休沉吟两秒,看宋达刚刚一路辛苦帮忙的份,决定委婉解释道:“我平时玩摄影,相关器材大都比较沉,需要高强度的用臂力,所以这方面会比别人更具有优势。” 宋达立时恍大悟,欣放了行李箱:“怪不得,那我拿不起来也常嘛!” “对,常,”贺止休顿了顿,话锋陡一转,“路炀也不一定能拿起……” 他话音未落,只见路炀陡长臂一伸,拽过行李箱。 一刻,只见宋达手中逾千斤的行李箱如有神助般被垂直拎起。 “少自欺欺人,”路炀放提拉至十来公分高处行李子,一脸冷漠地结案陈词:“你就是缺乏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