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疏离,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
正想着对策,他忽然想起另一桩事。
“眼下孤的毒并不要紧,除了疼些,已经没什么大碍,倒是你。”
季枝遥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怎么了?”
“你忘了,如今你体内毒控制住每月只发一次,今日正好是月中,稍后得让人送些药来。”
他不说季枝遥当真忘记这件事。
起初她有百般不愿和为难,可随着他们二人相处,这件事已经没有最开始时的痛苦委屈,现在季枝遥只觉得欢愉至极。对她来说,毒发已经不是什么很要紧的问题。
“这几日过的清闲,忘记了日子。”她说完后顿了顿,面露难色。
“有话便说。”
“只是这段时日不知为何,葵水总来的不太准时。这个月的昨日才走,不知......”她言尽于此,垂头还是红了耳朵。
裴煦懂医理,听完想了想,“孤给你开些调养身子的药方,今夜也只能挨过去。枝枝,你得受些罪。”
她面不改色地点点头,“谢陛下体恤。”
裴煦写好方子命人去煎煮,随后便重新回到案前批阅奏折。季枝遥没走,伸手拿了墨安静地磨着。
裴煦鲜少能在有旁人在时保持专注,季枝遥是例外。他认真地看朝臣递上来的折子,大部分时候面色都很平淡,只在看到一两本时眉头皱紧,应当时恼得不行。
好不容易将折子批完,想同季枝遥说说话,她却先开口了。
“陛下,我觉得我还是应当去西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