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属臣来代办公事。年轻一辈的女郎虽然也跟着处理,但大时候是以学习为主。 “剿匪的困难比想象中。”萧平雨道,“本来地方军府名存实亡就已经够棘手的了,谁道母亲……将军到了那里,发现这些匪贼依附着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形,且当地有许眼线,只要将军麾下有什么动向,当地人就会马上报给土匪。” “八千军,数倍于敌,居然能将三千左右的匪贼拔寨而起。”李芙蓉面露寒意,“京中派军过去是解救她的!这些人倒好,居然跟贼匪一流为伍。” “恐怕也能怪百姓。”李清愁想得倒是更面,她早年混迹江湖,跟土匪、水匪之流经常打交道,“这些人将百姓膝下的幼儿绑身边,表面上是教她武艺,实际上和人质没有区别。如果谁家胆敢向着朝廷,就当即杀了孩子,这些手段是见过的,更残忍的也有。” 众人听到此言,由得面露愤懑,许单纯娇养长大的士族女郎,没见识过人心竟能坏到如此。 薛玉霄坐李清愁旁边,将驳回来的奏折看完,道:“那陛下为什么要否了这折子?既然宁州情况困难,自然应当军府再派人辅佐帮助,京中的六卫府是精兵,只拨一个卫府过去,并动摇根本。” 奏折是两位年长尉上表的,请求军府的长史、文掾携一千兵往宁州,加快进度,减少伤亡。 “难说。”李清愁蹙眉,面露解,“凤阁里的消息,说是陛下觉得两尉应该京主理军府和京兆防护,应该放下整个陪的安危前去支援,一旦军府人才尽空,要是有了什么意外,恐怕远水难解近火。” 薛玉霄摩挲着手指上的白玉戒指,指腹抵着下方的薛氏图样。她沉默良久,道:“听起来是有道理,合情合理。” 李清愁道:“情理虽合,时局却允许。剿匪之事拖延一,就是户部大笔的支出,从来国朝怕战事。怕这样下去,解决了问题,反而了了之。” 桓二跟着道:“了了之其次,到时候外面的人又会说是将军用,是军府能!军府有军府的难处,难道粮饷、甲胄、兵刃,是白来的吗?哪个将军出征,想计得失地痛快打一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是桓成凤的二女儿,母亲外,她自然着急。 薛玉霄放下奏折,双手交叉着思考片刻,回头跟身后的书令史道:“以的名义草拟奏折,就写……玉霄虽才,愿为担,请其余两位尉留京中,带左武卫府的一千精兵,往宁州辅佐将军。”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怔,望着薛玉霄呆了呆,恍然点头。 萧平雨凑过来:“连一起写上吧,母亲有腿疼的旧疾,能长久耽误宁州,她外,做女儿的终究放心。” 桓二也连忙说:“有。” 其他人觉得这是个办法,只有李清愁眉头未解,她低声跟薛玉霄道:“外一路危险。以你的身份,亲自前往剿匪支援……恐怕让薛司空夜悬心。” 薛玉霄面表情地道:“让母亲夜悬心,陛下怎么肯立即增援呢?” 李清愁微微一怔,立即从中理解到皇权与士族的彼此倾轧,这个世上最难以测算的就是权力对人心的驾驭。 “谢馥难道怕地方沦陷?”她跟薛玉霄私语,由得直呼皇帝名讳。 薛玉霄看了她一眼,道:“沦陷的地方少吗?这些边境之土,是陪人眼里的穷乡僻壤。要是几个富庶之地有反贼,谢悔自然要急了。但这只有人命,没有财帛宝物的土地,大齐也道失去少个了。” 这样的失去会动摇皇室的根基,只有被士族操控架空,才让皇室夜能寐。 李清愁握紧手掌,指骨绷得泛白,她道:“早晚亡于内部自灭之手。” 薛玉霄听她这么评价东齐的时政,忍住笑着道:“这话剔透。但也只对说,否则你就成了别人眼里的乱臣贼子了。” 李清愁道:“陪你去。” 薛玉霄轻轻颔首,说:“你跟去,好啊,天命。” 李清愁免疑惑:“什么天命?” “你啊。”薛玉霄笑眯眯地道,“李清愁,你就是天命。” 其他人旁边商量奏折怎么写,两人之间的对话唯有李芙蓉加留意。她听到这论调后,由冷笑:“你倒是会给她灌迷魂汤,区区一个旁支之女,能有什么天命,你薛玉霄说自己身负天命,倒是会被唬住。” 薛玉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