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房间在隔壁。”乔安渝提醒。 清竹默默地回了隔壁。 房间内,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 他愣愣地坐在床上,过了几分钟,突然看向门外,道:“这主院不是你随便来的地方。”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阿绫走进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清竹,道: “王爷她……是看上你了吗?” “我只是个暗卫。”清竹提醒道。 “但王爷刚刚不是说要把你调去做侍卫?以后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不用再做这生存在暗处的暗卫了。”阿绫道。 “侍卫和暗卫,对王爷来说,有什么不同?”清竹反问。 阿绫瞬间不知该如何辩解。 是啊。 侍卫和暗卫在他们看来,是天壤之别。 可对身份尊贵的王爷来说,都只是卑贱的下人罢了,哪有什么区别? “我看王爷现在对你很有兴趣,昨日为了你在府中大发雷霆,还照顾了你一夜。”阿绫试探地提议道:“你若是对王爷稍降辞色,王爷说不定就真的纳了你做侍君呢?” “阿绫!”清竹倏地看向阿绫,眼神似刀刃,他道:“什么时候主子的事情也轮到你我妄议了?” “我也是为你好!”阿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做个王爷的侍君,出入有车架,府中有人伺候着,不比我们这种刀尖舔血的暗卫好多了?” 清竹是王府的暗卫中唯一一个男子,大家都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纵然冷心冷情,但面对他时,还是会将他当成个柔弱的弟弟。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清竹斥责道:“暗卫的规矩,难不成你全都忘了?” 偷听主人谈话。 妄议主人。 偷入主人房间。 无论哪一条,传出去都是死罪一条。 阿绫听到清竹的话后,面色微僵,半晌后,她才道: “你既已是侍卫,恐怕以后就无再见之日了,我还是那句话,多为自己想想。” 说完,阿绫就消失在了主院。 清竹靠在床栏上,脑海中全是刚刚阿绫的话语。 他并不认为男子比女子差。 女人做的事情,他一个男子同样也可以。 就算是在成婚方面,他也无法理解为何女子能够一个接一个地将人抬进府中,而男子只能在后宅内依附于女子而活。 当年爹爹以泪洗面的场景仍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 他小时就发誓,他以后的妻主这一生定然只能娶他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才行。 后来,家中遭遇变故,他成了暗卫之后,就彻底打消了这种想法。 所以,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乔安渝都不会在他的选择之中。 他很清醒,非常清醒。 …… 又过一个时辰后,主院内才热闹起来。 乔安渝醒来后,就将以后清竹的安排告诉了王府的人。 乔父乔母听到这个消息后,倒是没有责怪乔安渝的决定,毕竟她才是一府之主,他们跟出来只是想照料她,并未想干涉她的生活。 但,乔父还是跑过来问了乔安渝两句。 比如…… “你喜欢,直接抬了做侍君就好了,怎么还做侍卫呢?” “这事儿要是你皇姐知道,肯定又要骂你胡闹,你最好想清楚,改明儿你皇姐问起来的时候,好好回答。”之类的话语。 “你觉得,我和娘相像吗?”乔安渝突然打断了乔父的唠叨,问。 “像啊。” 长得像。 性格不像。 乔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乔安渝又道: “所以,就连婚嫁,我也和娘很像。” 乔父:??? 她的意思是,她也要学她娘,一生一世一双人? 是他年纪大了,出现幻听了吗? 乔父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要一个正君,就够了。”乔安渝道。 “那你喜欢的那些……” “不是喜欢,是欣赏!”乔安渝一本正经地道:“就像爹爹您喜欢赏花一样,在我眼里,他们就是那些花。” 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