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觉脸都被他捏变形了。“小姐,小姐你在车里吗?怎么不把灯点上?”秋月疑惑正要推门,石砺发狠似的搂抱住少女的腰身,云瑛感觉快要呼吸不了了,怀中女孩乖顺点头示意他松手。“不用开灯啊,快些走吧,我有些困呢,正想睡一会呢。”云瑛强装镇定,把秋月堵在了马车之外,云瑛不敢冒险,生怕惊动了马车中的匪子,大家都要遭殃。“去趟天一药坊吧,我还有些着急要买的药材,到了叫我。”云瑛继续对赵棋说。“好的小姐。”赵棋应声驱车就走。
箍在腰间的手慢慢放松了些,男人没再言语,只是靠着云瑛的身体汗如雨下,抖得厉害,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湿润,他呼吸断断续续,好似受了很重的伤。“停车,车里何人?”街上不知何时窜出一批家丁打扮的粗鲁之人,凡是马车或是能够藏下人的物件都要搜查,他们手持长棍,如同地痞恶霸,遇到不肯配合的竟敢强行检查,天都城中不知是谁家能如此大胆。“放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暮府的车驾也是尔等敢拦的!”赵棋是暮言的得力副将,高大威猛,战场上更是能以一敌十的好手,战功无数,深受信中。赵棋掏出暮家军令牌,威慑这群爪牙。“管你是什么狗屁暮府,我家主子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你如此阻拦,那个小贼定是藏在你的车里。”家丁口出恶言,赵棋直接拔刃相对。“别动怒,这位将军!”金烜看似劝阻,实则纠缠,看样子他这就是这群恶霸的主子了。此人大眼大耳,鼻梁高耸,身形高大,虽是一身大邺汉人的打扮,说着还算流利的汉话,赵棋一眼便认出这是金国人,警惕的持刀护卫。“这位将军别紧张,我只是想找回我丢失的东西,将军这里如若没有,我们看上一看大家都方便。”说完便示意手下偷袭赵棋。金烜目光凶狠危险,慢步移到马车窗下,伸手便要去拉开车窗。秋月大声呵斥:“不可,我家小姐还未出阁,怎能容得你们肆意窥视。”秋月上手去拦截金烜,奈何身躯太小,直接被推到一边。赵棋正在和金烜的家丁缠斗开来,来不及阻拦金烜。云瑛听着外面的打斗声,想着自己不出面是不行了。
车中男子撑着最后的力气控制着云瑛,云瑛轻拍他示意让他松开箍着腰的胳膊,石砺实在无力再做抵抗,尽人事,听天命吧,他只能赌她会救他了。
云瑛把男子扶躺于马车地面,又用今日买的布匹毡毯将他压住,外表看来那就是一堆物件。强装着镇定推开了小窗,借着街市的灯光,两对目光相撞,金烜准备开窗的手瞬间停在云瑛的面前。男人一个怔楞,车中女子貌若神女,不染纤尘,即便灯光晦暗,也难掩其容貌光华。“车中只我一人,不知你要找谁?”云瑛语气冰冷,但在金烜耳中,女子声音竟然比最好听的莺儿的啼叫声更动人心弦。赵棋解决了那些家丁,飞身直逼金烜。金烜被逼退后,连声道歉“有小贼偷走了在下十分重要之物,还望小姐谅解,还请小姐留下芳名,他日必当登门道歉。”只那一眼,金烜便在心中盘算如何能得到如此美人。“查完还不快滚!我们小姐是暮府嫡小姐,未来的镇北王王妃,岂容你们放肆!”赵棋怒斥。金烜隐隐坏笑,镇北王王妃?那以后说不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呢。
金烜走后,云瑛忙着把车上的匪子从东西里面拔出来,她实在是怕他死在这里,检查了一下,还有鼻息。他到底偷了什么能让那群人如此不计代价大张旗鼓的搜查?可是比起刚才那个不怀好意看他之人,还有那群匪徒般的家丁,她直觉车里这个人未必是个坏的。三个人快马赶到天一药坊,云瑛下车在药材铺里面转了又转,搞得秋月也是迷糊,竟不知道小姐要买些什么。云瑛真的吓到了,她才穿越过来第二天,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能靠着重复性的动作压制自己的不安与害怕。又让大夫给自己号脉开药,拖延了多半个时辰才敢回马车。
回去的时候,车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云瑛终于放下心中惊恐,抱着车里面新买的棉花软垫,脸埋在里面,大口的喘着粗气。还好,逃过一劫,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