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上的累累伤痕。
云瑛忍住害怕打开箱子冲着下流的恶汉叫道:”放着真金白银不稀罕,真不知道你们稀罕什么!这里面随随便便拿上一件,都够你大吃大喝几年了!眼皮子真够浅的,还把着个不情愿的跟你!”云瑛说完便把箱子里面的金器珠宝抓了出来,举在夕阳的残光下展示给那男子看。
那男人本就是为了刺激这些府兵来的,心思全然没放在满月身上,云瑛乍一说话的时候他就警惕起来了,可看着云瑛这个瘦弱的小兵,又觉得不值得担心什么,就停下来看她究竟要作何?
云瑛瞧他停了手里的动作再接再厉,双手捧起一大堆的好东西丢在地上,金灿灿明晃晃的一地金银宝石,闪耀着耀目的光辉,直接把对面的男人看傻了。他们的首领说,汉人多狡诈,镇北王妃不会轻易舍得用真金白银来救赎一群疆外之人,恐怕他们在箱子里面埋藏机关,一定不能动。可是这明明就是上好的东西,即便扔在泥土地上也难掩价值的好东西!
云瑛瞧他那副看呆了的表情,又再接再厉的将剩下十来个箱子全部敞开,她手抓着里面明晃晃的金银不住的往地上泼洒,没一会寺院门口的地上仿若铺就了一条金光大道,金器宝石,珍珠白玉,玛瑙翡翠,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应有尽有,还有明黄黄白闪闪的金银锭子被云瑛成箱的踹翻到在地,那壮观的场面连自家的护卫都看呆了。
赵棋和秋月早在云瑛说完第一句话时便上前跟随保护,但云瑛却眼神示意他们不要动箱子里的东西,赵棋领命,扯住了同样想要触碰箱子的秋月。
云瑛站在箱子高处,冲着寺院的大门内喊道:“这些东西,你随便挑些,后半辈子便不用再愁了,只要你们放了人,拿走便是!”
“先到先得,谁先抢着便是谁的!发财的机会只有一次,把握不住的只能继续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云瑛继续卖力叫喊,她不信里面的人都听不见听不懂,财帛最打动人心,何况她是下了血本的,连她自己见了这明晃晃的一地都不敢说不心动,别说他们那些朝不虑夕的人了。
“镇北王妃暮云瑛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放过那些无辜的老弱妇人,我的将士不会为难你们,你们尽可以带着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去过好日子......”
“这位将军,我愿投诚.....请赐我马匹,我定然走的远远的!”刚才还在欺负满月的男子,见了这些好东西,又听了云瑛半晌的话,最先投降。
“给他马!”赵棋大喝一声,便有士兵牵来战马。
那男人用自己破烂的衣衫裹了满满当当一包袱地上的好东西,又捡了数十串金银项链套挂在身上,骑上快马,头也不回的跑了!
赵棋心中不禁佩服这位小王妃,这个头开得极好,一个队伍里不可能只有一个逃兵,有人得了好处先跑了,剩下的必然心思也开始活络了,只需要再添把柴把火烧旺,就不信里面的那群人不跑出来。
云瑛让秋月把满月带走,戴将军亲自送来了他的外袍过来将人包裹起来。
“从现在开始一刻钟内,降的,拿钱放归!不降,就地格杀,勿论身份!”赵棋霸道铿锵的声音响彻武佛寺内外,话已经说到头了,不降就是死路一条,没有条件可讲了。
不多时,门里面出现数量极多的青壮男子,他们手里还威胁着几个幼小的孩童挡在身前,他们战战兢兢不发一言,直到见到寺门口那一地璀璨,便再也挪不开眼睛,那眼神盯着满地的金银珠宝仿若发了痴吸了魂。站在最前面的便是他们口中的新首领,那男人身形高瘦,面颊沧桑,眼神飘忽,透着不安,显然为了逃到这里受了不少的风霜苦楚。
那首领心虚的望向赵棋,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后面那些见了财宝已经迷了心窍的伙伴显然是等不及了,他们有些已经顾不上其他,直勾勾的就去地上欣赏起来那些财宝,还不住的往衣襟里面狂塞。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过诱惑,有了第一个开头的人,接下来便不需要再多费口舌了,剩下的人生怕自己去晚了就错失了更好的东西,越来越多的男人聚集在寺院门口疯抢起来地上的金银珠宝,有些人甚至为了争抢同一个宝贝大打出手,挥刀拼命,人为财死演绎的淋漓尽致......
云瑛趁乱带着暮家军的人悄悄潜入武佛寺内,满月拖着受伤的身体坚持要回来寻她的母亲,云瑛想着她留在外面也是不安全,便带着她又回了武佛寺。看守人质的流寇听见外面的人正在争抢财宝,已然顾不得首领指派的任务,大多全都跑了出去,剩下的也多半是不怎么顶用的,暮家军将几下子就都解决了,一时院内没了威胁。她们一行人在满月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关押人质的房间。现在就等着赵棋剿灭门口的流寇,他们便能获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