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周瑶盛了一碗汤,“先喝汤,润润肠胃。”
“今日第一次入宫,感觉如何?”阮程也没问他儿子答得如何,问了其他的。
阮长熠想了下今日入宫后的见识,道:“宫中很是森严,明和殿位于前朝,自入宫后,一路上可谓是十步一侍卫,想必暗哨也有不少,且每一位侍卫眼神炯炯,十分警觉,不愧是从战场上轮换下来的将士,都是见过血的。”
甚至还有学子因着一路的森严而双腿颤抖。
“陛下,也很是威严,陛下坐于上手,只说了寥寥两句话,且话语随和,但这便使得我们不敢造次。”
阮程抚着美髯点点头,“当初你父亲我第一次入宫也是如此,我们比不得大房,生来便有爵位继承,侯爷、侯夫人和世子每年的宫宴皆可入宫,他们的人脉也比我们广得多。”
“为父也是因着殿试才第一次入宫,如今你也算是子承父业了,以后便等着长煜了。”
周瑶满意的点头,“长煜也聪颖,以后咱们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长煜后日便归家,等到你琼林宴过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阮程说道。
后想到他的女儿,又遗憾道:“可惜,琅儿入宫了。”
不然一家团聚,定是和和美美的。
周瑶何曾不想她的女儿,道:“琅儿在宫中定也不会短了她吃用的,日后,我们也能每年的宫宴上入宫,也能瞧上一瞧琅儿。”
阮长熠点点头,“娘,您放心,有我们在,我们便是琅儿在宫外的后盾。”
“我们一家人都安安乐乐的,便是娘最大的愿望。”
对于殿试进行的评比,天景帝自然不会一一参与。
只需要一甲和二甲前七,由负责评比考核的官员挑选出来,并进行一个初始的排名,最后由天景帝拍板。
其余的二甲和三甲由考核官员决定即可。
“陛下,这是由各大学士评比出来的此次考核的前十。”
天景帝先是看了官员们排的二甲前七的官员的考卷,最后才看的一甲三人的考卷。
“二甲的几人倒是没有评错,与一甲的确是有距离。”
一位大学士上前道:“多谢陛下夸赞,只是,这一甲的三人中,属下皆赞成此人为状元,但这榜眼和探花,确实有着相左的意见。”
天景帝看了看,道:“程子昶与阮长熠?”
大宣殿试中,只需把三甲人选评出来便可除去糊名。
“这二人分别是会试的第二名与第三名。”
“回陛下,正是。”
连他们也丝毫未想到会如此凑巧,看来会试中他们的确是真材实料的,没有埋没他们的名次。
天景帝轻笑一声,“既然他们的考卷不分伯仲,榜眼与探花的授职也皆是翰林院编修,那便按照会试的排名来罢,再者,探花自然是要仪表出众才不辱没这一名,据闻阮长熠丰神俊朗,就挺适合的。”
众官员皆低头称是。
阮长熠丰神俊朗?
他们怎么没听说过?
但一想到阮长熠是宫中阮贵人的兄长便了然了。
不愧是宠妃啊。
不过这二人不论是当榜眼还是探花皆无不可,再者陛下的说辞也很是合理。
那魏子昶已经三十有余,与阮长熠相比,的确是阮长熠更适合成为探花。
啧啧,年二十的一甲进士,还是探花郎。
了不起。
怕不是要直接起飞了。
天景九年三月二十八日,下午申时正开始放榜。
皇榜边上老早就挤满了人,不少都是长随、下人、书童,最外边的便是看热闹的老百姓们。
皇榜边上的酒楼坐满了人,都在等着揭榜。
更甚者还有赌局。
“来来来,买定离手了,最后的期限了。”
“我赌,会试第一是状元。”
“我赌,会试第四逆袭成一甲。”
“萧宁侯府的三公子太年轻了,怕是拿不稳哟。”
“哼,人家小小年纪便能中的会试第三,那便是说明阮三公子才情俱是不缺的,我赌了,阮三公子一甲,就探花好了。”
街道上吵吵嚷嚷,不少人在焦急地等待着。
“来了来了,贴金榜的人来了。”
只见十余个持刀侍卫在人群中杀出了一条道路,来到了皇榜前。
当然,也是其他人主动避让,这才如此顺利。
除却侍卫还有几名官员,其中一人手中拿着黄色的榜纸,不少人眼睛盯着,恨不得把纸盯出一个洞来。
撕下之前的旧皇榜,涂上浆糊,把榜纸贴上去。
跟着还有一甲三人与二甲前七的考卷答案。
这也是为了防止有